“因為什麼?”青虯坐回椅子上。
溫柳年不好意思了半天,總算牙一咬低聲道:“因為我男人?”
青虯:“……”
溫柳年緊張無比看著他。
“你都知道些什麼?”青虯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先前在朝暮崖的時候,我們曾抓到過一個邪教頭目,名叫離蛟。”溫柳年道,“大明王一定認識他。”
青虯點頭:“的確認識。”
“他可是大明王的下屬?”溫柳年聲音又壓低了幾分——雖說這裏是暗道,莫說是正常說話,就連扯著嗓子吼外頭也聽不到,但有些話還是一定要壓低聲音,說起來才有感覺。
青虯不屑:“無非是一個蠢貨而已。”
溫柳年看上去很是忐忑。
“他告訴你,我與趙越有關係?”青虯問。
溫柳年拚命點頭,眼神也熱切起來。
青虯嗤笑。
“大明王為何會潛入宮中?”溫柳年已然與他熟絡起來。
“辦事。”青虯淡淡道。
“那辦完了嗎?”溫柳年絲毫不介意他的冷漠態度。
青虯道:“沒有。”
“辦什麼事呀?”溫柳年繼續問。
青虯不滿皺眉:“你的問題很多。”
“不明白的事情,自然是要問清楚。”溫柳年答得理所當然,“況且若是大明王需要,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
“溫大人倒是很熱心。”青虯掃了他一眼。
“那也要看是對誰。”溫柳年笑得頗為純良,“既然是一家人,自然要更加上心一些。”
小紅甲狼從他袖中爬出來,憨呆呆沿著牆角往外挪。
皇宮外頭,尤大餘方才睡下,屋外便凶神惡煞衝進來一夥人,拿著木枷鐵鏈將他鎖了個結實。
“向統領?”看清來人是誰後,尤大餘臉色煞白,“不知為何要……”
“奉旨前來請大人進宮。”向冽亮出令牌,“得罪。”
尤大餘還想狡辯,禦林軍卻已經丟掉被褥掀開床板,露出了黑漆漆的地道入口。
自知秘密被發現,尤大餘雙腿開始哆嗦。
片刻之後,幾名兵士從下頭將高大壯也帶了上來。
“還有大人在城外山洞的客人,在下也一並請了。”向冽道,“皇上現如今大發雷霆,尤大人還是自求多福吧。”
尤大餘膝蓋發軟被架出臥房,幾乎要暈厥過去。
按照楚淵原本的打算,其實是想再等幾天,好抽絲剝繭找到更多關聯之人,但如今事出突然,也隻好先將人捉拿歸案——畢竟若說誰最有可能綁架溫柳年,又能自如進出皇宮,尤大餘算是唯一的線索。
“皇上饒命。”尤大餘抖若篩糠。
“朕隻問你一個問題,答對了便饒你不死,若是答錯了,便等著受千刀之刑吧。”楚淵眼底難得狠仄,語調陰沉,連一旁的葉瑾也有些後背發涼。
“是是是,罪臣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尤大餘磕頭如搗蒜——先前以為隻有死路一條,現在居然還有活路,幾乎要涕淚橫流。
“溫愛卿在哪裏?”楚淵一字一句問。
“溫大人?”尤大餘初聽不解,而後才反應過來,震驚道:“溫大人不見了?!”
葉瑾在旁皺眉——看著表情,似乎是當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