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就在雪月還未說出話,蘇薩就一把握住千尋將它從雪月的手腕上拔了下來,然後拋擲了出去!
“哇!!”
哢啷!!
隨著一聲驚叫和清脆的聲響,千尋,一個黃金手鐲猛然撞在了城堡外圍的牆壁之上,它本就因為雪月在迷宮之中的磕碰而以不是完全的圓形,此時因為強烈的撞擊它完全變成了細長的橢圓形!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凶暴的男人!!狂暴的男人!!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女人暴力不說,你比她更可怕!!啊對,對啊!物以類聚麼!我可真是倒黴!!”
千尋嚎叫了起來,這聲音像是一隻垂死的野貓。
蘇薩跳下馬背,俯視著滑落在地麵上的,長癟的千尋,將他的腳踩在了千尋之上,獰聲道:“再廢話,我就踩碎了你!”
“你你你,你欺人太甚!”
嗡!
隨著一片金光四起,蘇薩腳下的千尋驟然變得大了起來!
蘇薩將他的長腿挪開,便發現那千尋變成了他見過的一個夜壺!
那夜壺也猶如那手鐲一般的變成了奇怪的形狀,本是圓形的壺口變成了扭曲的橢圓形。
蘇薩的眸中稍稍一驚,看來這的確是個寶物,卻未想到它竟然是那個夜壺!
扣著夜壺的女人,蘇薩忽然想起與雪月初遇的時候,他的唇角微微一動,勾出了一抹苦笑。
竟然他會對一個扣著夜壺的女人動心。
雪月從馬上跳了下來,然後道:“它是個鼎,不是…”
蘇薩打量著那夜壺,然後道:“怎麼看都是個肮髒的東西!”
然後他拔出背後的一把黑劍,叮!的一聲點入了千尋的內部,讓千尋又是一聲尖叫!
“你你你,看見我的真身竟然都是如此暴力,如此無禮!”
“回答我的問題,或者變成碎片。你自己選。快說!”
蘇薩狠狠的得道。
“好好好!好吧!我怕了你還不成!“
千尋歎了一口氣,簡單講述了一番與雪月說過的,自己的背景和能力。
蘇薩頗有興趣的點了點頭,又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雪月,若雪月是千尋唯一的主人,那麼的確唯有她才可以找到千瑩月在哪裏。
雪月一見蘇薩有些猶豫,便急忙道:“所以千尋真的是個寶物。你在行軍打仗之時,若是想要找什麼人,什麼東西,我可以幫你,這...也算是一個交易。”
的確雪月提出的條件很是誘人,然而此次的戰事凶險非常,他不願將雪月卷入戰爭之中。但是他又想,自己的馬隊未有尋到千瑩月的話,那女子應是置身於一個隱秘之處。
沒有那個被叫做 ‘千尋’的寶物,尋找瑩月就如大海撈針一般的艱難。並且未憐還有兩日便將進入沉睡,在這之間他的痛症不會發作。
“好。我就帶你去烏西,但是不許有逃跑的念頭!”
蘇薩說罷,將插在千尋之中的劍收回,便向馬兒行去。
雪月的眸中閃起一片驚喜,然後她急忙讓千尋變回了手鐲,然而它還是變回了那個長癟的,戴不上的手鐲。就在雪月苦惱了一下,打算將千尋放在包裹裏之時,蘇薩搖了搖頭,然後將千尋握在手中,稍稍用力,便將千尋捏回了正圓的形狀,放在了雪月的手中。
“這還差不多!”千尋冷哼了一聲,尖聲道。
雪月看著蘇薩一臉的冷漠,又看了看手中的千尋,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暖意,蘇薩雖然看似凶狠而冷酷,卻還是有另外一麵的,猶如昨夜的他一般。雪月有些越來越看不清這個男人了。
雪月回到了馬背上之後,便見蘇薩仰望天空,然後微微皺了皺眉。
那天空明明已經接近佛曉,陽光卻還是被擋在了暗雲之外,所以四周的風景猶如被蒙上了一片灰色的薄紗。
“怎麼了?”
雪月問道。
“未憐未有施法。”
蘇薩淡聲道,他算了一下,按說今日還不是未憐沉睡的日子,為何他沒有施法?
“未憐會不會出事了?”
會不會是他的痛症發作了。
雪月的心中一緊,眸中浮起一片彷徨,然而她不能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雪月與蘇薩的耳邊響起了隆隆的馬蹄聲音。
蘇薩警惕的眯細了眼眸,然後他策馬行出了城堡的大門。
他的黑色駿馬在城堡的門口等待著,便見從死城的彼方一個馬隊奔馳而來。
在馬隊的先頭是一個金色長發的絕色男人,他的身體四周纏繞著淡淡的輝光,那光芒在昏暗的沙丘之上是那麼的醒目,他的身後跟隨著六個年輕的貼身侍衛,還有一個紅衣長袍的中年人。
“未憐!”
他是來尋自己的麼?
雪月的瞳中猛然一晃,她的心中散開一片愧意,忐忑不安的低下了頭,不敢看未憐的身影。
未憐的馬隊很快便捕捉到了蘇薩的身影,還有騎在他身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