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卷的睫毛微微一顫,道:“謝謝你,…雲丹公主殿下。我幫你穿吧,我穿過西軍的盔甲,好沉重的。”
貝麗卡幫雪月將黑甲船上之後,雪月便盡量闊步走了一圈,貝麗卡點了點頭:“還算像個男人。”
雪月拉住貝麗卡的手臂走出了她的營帳,然後低下頭快速向大營的馬棚行去。
“沉死了,疼死了。”
雪月低聲抱怨著,她身上盔甲的重量和肩膀的疼痛讓她狠咬了一下下唇。
蘇薩在城樓之巔覺得赫博進去幾刻未有出來覺得很是奇怪,然而在他看到一個身穿黑甲的人押著貝麗卡出來的時候,他打量了一番那黑甲人的背影,便仰頭長歎,他想知道那個女人還要搗什麼亂!
然而他望著雪月的背影,他幽藍的眼眸之中又浮起一抹詭異,不確定因素多,不才更有意思麼?
馬棚裏,雪月並不知道哪一匹是赫博的馬,她隻是選了一匹看起來最為溫順的,卻也是高大健碩的戰馬。
幸虧雪月和貝麗卡都會騎馬,雪月在前,貝麗卡在後,她們騎馬行到了大營門口,雪月便亮出了赫博腰間的黑色令牌。
果然那令牌代表著王子的權利,門口的士兵向他們低頭一禮,便放了他們出去。
奔出營帳外之後,雪月和貝麗卡剛剛鬆了一口氣,卻發現西或的城中有不少拜淩的士兵。的確,拜淩剛剛占領了烏西的國都西或,當然要看好西或的居民!
戰爭的創傷在西或的街頭格外醒目,女人來人們的眼神恨怨而疲憊,孩子們有的在玩耍嬉戲,有的卻是大聲哭啼,嘶喊著“阿爹!阿爹什麼時候回來?”
這聲音令雪月的眼眶浮起一片水霧。
據說拜淩的軍隊斬殺了烏西十五萬大軍,那麼那十五萬人中有多少人是來自西或?他們的家人被殺死,國都被占領,七位王子被活捉,國王藏在鐵壁之後!
雪月的心中浮起一片悲戚,戰爭是多麼的殘酷!尤其是蘇薩的戰爭,不會留給被侵略之國任何翻身的餘地。
身後的貝麗卡好似可以揣摩她的心思一般得道:“烏西的國王塞斯寒的苛政一直令他的子民民不聊生,我相信在拜淩占領烏西之後他們的子民會過上更加平等富足的生活。並且,拜淩的子民也不用生活在隻有依靠法器才可維持的陽光裏。”
雪月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她們在城中找到了一個無人的小院,便跳下馬背,在小院的中央雪月將千尋從手腕上摘了下來。
“它可以幫我們找到布利安在哪。”
“它有這樣的能力?”
貝麗卡撫摸了一下雪月手腕的黃金手鐲,感歎著道。
她將手鐲摘了下來,然後放在了小院的地麵中間。
“當然有了,褐色皮膚的小美女!而且隻為我的主人雲丹公主效力。”
雪月再一次的想要誇讚千尋的機靈,真是不妄是一個稀世珍寶。
嗡…!
一片金黃色的光芒之後,千尋回到了一個金鼎的模樣。
“布利安?亞爾多法拉,布利安?亞爾多法拉,布利安?亞爾多法拉…”
千尋吟唱著布利安的全名,從它體內快速旋轉的金色圓盤之中,浮現起了一座土紅色岩山的懸崖之邊。
“這個地方離這裏不遠,大概騎馬半個時辰就可以到,我可以為你們指路,那個叫布利安的人就在那。”
雪月和貝麗卡仔細想那圓盤的影像看去,便見一匹馬拉著一個籠子,籠中是一個手腳被捆綁著的,頭上被一個布袋蒙住的少年。
“這是布利安!他們一定是殺了他之後,將他的屍體從懸崖推下去!”
貝麗卡的雙手把住千尋的鼎口,驚慌得道:“因為在拜淩,死刑囚沒有天葬的資格,隻會被扔下懸崖!公主殿下…”
雪月亦是焦急的看著貝麗卡,來到這裏,她才意識到做出了多麼可怕的事情,她們兩個女子要如何拯救布利安,若是她們被蘇薩發現,自己會不會也被處死?
可是,隻有去試試了。
雪月撫摸了一下別在腰間的,未憐送給她的黃金彎刀。
就在二人想要跨上馬背行去的時候,在小院牆壁的另外一邊響起了一個婦人的聲音,和一個少女痛楚呻:吟的聲音,那聲音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那聲音停留在了牆壁的旁邊。
“曼達...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
隨著婦人淒厲的咒罵,抽打得聲音也一並響起。
雪月不禁停留了腳步,向牆壁看去。
“快走吧...”
貝麗卡低聲催促道,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曼達,你不是說蘇薩?拜淩必死無疑麼?!據說他得到了解藥!”
“義娘,請您再等一等,我的千年蠍毒絕無解藥!他的解藥隻會是自欺欺人!還有數日...數日之後那惡魔便會暴斃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