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分為兩層,上麵一層因為旁邊一棵大樹的枝葉的遮擋,陳夕並看不見上麵的情況,陳夕坐在了石椅上,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脖子和胳膊。“河邊青青草,竹喧歸浣女。”陳夕不禁一愣,這詩句怎麼聽得這麼熟悉呢?小學背過?
停!等等,誰在說話啊?陳夕正疑惑著,覺得這事邪乎,想想四下寂靜無聲,不禁有點害怕,快步走到籮筐那裏,蹲下欲背著回去。就聽到了一陣“踏踏踏”的聲音,像是踩在木板上的聲音,陳夕回過頭,便看到了從頂樓下來的陳硯書,手裏還有一把折扇,正悠悠的扇動著。
陳硯書見了陳夕點了下頭,走至石桌,收起折扇,陳硯書從包袱裏拿出了文房四寶,一一擺放在石桌上,也沒有再搭理陳夕,陳夕正想走,便被他叫住了,“夕姑娘,可否替我研墨?”的確,讀書人最怕的就是有靈感時條件不盡人意。
想到這些陳夕答應“好。”陳夕走到石桌便開始研墨,左手輕輕按在硯台上,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握著墨條,慢慢的磨了起來。一旁的陳硯書有點訝異的看了陳夕兩眼,“夕姑娘以前可研過墨?”如此嫻熟的手法,看起來的確像是經常做這個事情一樣。
陳夕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忙說道:“之前和我奶奶去外麵見過。”陳夕隨便扯了個理由,見陳硯書相信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在現代的時候,陳夕的時間空閑下來時都會寫寫毛筆字,畫幾幅國畫,因為懷舊,也買過墨條磨墨,自然手法較為嫻熟。
墨磨得差不多了,陳夕停下,陳硯書早已經將宣紙用木條壓好,用毛筆蘸了墨水,左手捏住右手拿寬大的袖子,右手慢慢的移動,不一會兒宣紙上已經留下了十個字,陳夕看了一眼,正是剛才陳硯書吟的那一句詩,“河邊青青草,竹喧歸浣女”字體行雲流水,十分好看。
陳夕不禁感慨:“這行書寫得真好。”陳夕正欣賞著,陳硯書卻問了她一句,“你還識字體?”陳夕真想打自己耳光,這可該怎麼說,見陳硯書還看著自己,陳夕無奈,“識得一些罷了。”陳硯書真覺得自己遇到同伴了,在古時候,能識得字的女子便不多,更何況在這窮鄉僻壤裏了。
“那你可有興趣,我可以教你。”陳硯書發出邀請,陳夕有些興奮,“自然喜歡,求之不得呢。”於是陳夕多了一個師父。“有空隨時可以來我家裏找我。”陳硯書吩咐著,陳夕應下。時間不早了,陳夕該走了,臨走前,陳硯書提筆謝謝了“陳夕”兩個字,在右下方印上了屬於自己的印章,贈予陳夕。
陳夕興奮的收下,隨後便往家裏麵去。到了門口,就看到了陳老太在那邊掰豆子,見陳夕回來了便招呼著她:“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