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急眼,眼看著一衝動就要衝上去喊“沒錯,我來還”這句話,陳夕急忙阻止了他,村長好心為她們家主持擔保,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不能再讓人做這些承諾了。
“你先稍等。”陳夕衝大漢說了一句,便離開大廳,去了自己的閨房,打開梳妝台的抽屜,取出了放在最裏麵一隻玄色的袋子,回了大廳。
她把玄色的袋子扔到大漢手裏,“這裏麵的錢你點點,暫且先還這些。”
大漢顛了顛袋子,打開看了一眼,居然全是白銀,他粗略的估計了一下,袋子裏至少有五十兩銀子,這小女子是怎麼在幾天之內掙到這麼多錢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管錢是怎麼來的,至少證明她是有能力還上欠賭場的一百五十兩的。
“得,走吧,兄弟們,回去了。”大漢招呼自己的同伴,於是一夥人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陳家。
陳嬌玉氣得磨了磨牙,這樣的結果並沒有完全讓她滿意,她用怨毒的目光盯著陳夕,誰知道陳夕也剛好看了過來,看到陳夕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她心裏有些心虛,別是被她發現了什麼吧,但她還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送走了村長,眼看這一屋子的狼藉,分家的事情隻能暫且先擱置,隻得先收拾屋子。
陳夕在自己房中考慮了許久今天發生的事情,再結合陳嬌玉不自然的神色,她篤定今天那夥人的鬧事必定是陳嬌玉在背後推動。
她可不是遇事退縮、可以隨便讓人揉捏的軟柿子,她找到了在房間休息的陳老太。
“祖母,我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問題。”陳夕開門見山,“那群人來鬧事必定背後受了別人的教唆。”
“哦?夕兒,那你說他們是受了誰的教唆呢?”陳老太剛剛從床上起來,她一邊披上外衣一邊問陳夕。
“祖母,您且先聽我分析,我爹欠了賭場債務的事情,隻有村長、賭場還有我們陳家人知道具體的情況,村長大義,一直幫襯著我們,自然不可能是他,而賭場,那日,他們已經答應了我們一個月之後還錢,必定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反悔,那問題就隻能在我們陳家人內部了。”陳夕一條一條的擺出她內心的想法。
“那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呢?外人也知道你父親欠賭場錢的事啊。”
“不可能,外人雖然知道這件事,但他們並不知道具體的欠了多少,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還不上呢,賭場的老板必定也不會隨便相信一個路人的道聽途說。”
陳老太聽到陳夕的分析,大怒,決定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