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陳老太太一大早就來到了二房家。
二房家裏相對於大房家較小,陳老太太和老爺子都住在大房家裏,因此二房家也隻剩下了陳吳氏和陳嬌玉兩個女人在小小的房間裏過日子。
陳老太太徑直走進了裏屋,陳嬌玉正坐在炕上拿著一麵銅鏡照來照去,而陳吳氏也拿著一本小人書看的不亦樂乎。
見到陳老太太來,兩個人顯得十分驚訝,心裏雖然嘲諷,臉上卻是帶著恭敬的笑意快速的收好了東西,讓陳老太太坐下。
“娘,您今兒怎麼來了……”
陳吳氏的話正說到一半,陳老太太便敲了敲拐杖嗬斥陳嬌玉道。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坐在這描眉描眼的,你看看人家夕夕,怎麼就不像你這樣?”
“左一個陳夕右一個陳夕。”
陳嬌玉心裏嘲諷著,臉上卻是一片討好的笑意。
“奶奶,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嘛!”
陳老太太冷哼一聲,不再在這件事上糾纏,轉而臉上一抹愁容的說道。
“大房家的事,你們聽說了嗎?”
說著,嚴厲的目光從陳吳氏和陳嬌玉的臉上一一掃過。
陳吳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心裏一直見不得陳楊氏的好,聽到陳老太太這樣說,心裏不免暗喜,心想陳楊氏啊陳楊氏,你這回可是栽跟頭了。
陳嬌玉聽到陳老太太的話,心裏知道是自己和大哥在外麵說的話起到了作,於是裝作疑惑似的,不解的問道。
“奶,陳夕家怎麼了啊。”
“哎,還不是陳夕那個老爹。”
提到陳生的時候,陳老太太還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都是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賭錢賭錢,把家底都賭進去了!”
陳嬌玉和陳吳氏互相對視一眼,陳嬌玉說道:“奶,別生氣,陳夕爹爹也不想這樣嘛。”
“還好意思說,你也是遺傳你那個不成器的爹!”
陳老太太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微微歎一口氣,問道。
“你們本來就是一家人,現在大房家出了這麼多事,你們怎麼看?”
陳吳氏心裏明白陳老太太話裏的意思,當即冷笑一聲說道。
“我們怎麼看?他們當初說分家的時候說的那麼絕,現在有難了知道來找我們了,我們可不管。”
陳嬌玉想到陳夕現在的處境,心中暗爽,嘴上則是冷笑道。
“就是,我娘說得對,陳夕平時不是神氣的很嗎?現在怎麼知道找我們了?”
“你們這是說的什麼話!”
陳老太太聽到二房這母女倆這麼說,心裏有些氣惱,對著陳吳氏和陳嬌玉就是一頓罵道。
“你們兩個,平時哪個不是吃人家穿人家的,這樣說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我們可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再說現在他們是死是活也和我們沒關係。”
陳吳氏撇撇嘴,目光裏充滿不屑。
“娘,可不是我們沒良心,是他們先不仁在先,也別怪我們不義!”
“奶,你們不是都說那個陳夕有什麼大能耐嗎?我看還不如讓陳夕把那塊地賣了,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