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告訴了村長,自己已經將配方出售了,村長聽了無言以對,不好在糾纏陳夕。
陳夕解決了住的地方,如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很是鬆了一口氣。從房子裏出來後,陳夕便忙不迭的回家告訴家人這個消息,以免他們擔心。
一邊跑著,陳夕沒來由的勾了勾嘴角,她最珍視的,莫過於一家人和樂安康。而今這種為了家人而奔波勞累的感覺,雖然很累,但是心底還是很滿足的。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起,感受著這家子人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愛之後,她便徹底將自己當成了這個世界的人了。
愈是想著,腳下的步子便愈是輕快,陳夕哼著自己那個時代隨地可聞的小曲兒,心情大好。雖然說這次被那些人迫害,讓她應對的有些窘迫,但對人心的認知早就透徹的她,其實沒怎麼把這當回事,甚至還能苦中作樂的安慰安慰自己。
而另一邊的陳嬌玉可就沒有這麼好脾氣了,費盡心思的去陷害陳夕,結果到頭來那賤人還是沒有身敗名裂。她可以說是依舊功虧一簣,如何不氣?
陳嬌玉坐在梳妝台前,塗著劣質丹寇的殷紅手指緊緊攥著梳子,還算清秀的臉上滿是猙獰怨毒的表情,讓這個安靜時可稱為小家碧玉的女子變得有些可怖。
不名貴的普通杉木製成的梳子被她的指甲扣的溝壑縱橫,可見其用了多大的力氣,又有多大的戾氣。
陳嬌玉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毫不掩飾自己眼中怨毒的要溢出來的光芒。良久之後,狠狠地一拍桌子,將那本就不怎麼結實的梳子分屍成兩截兒,不甘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拂落,怒吼道:“陳夕!”
從小到大,陳夕這個名字,這個人,就仿佛成了她的夢魘。所有人都圍繞著她轉。分明她陳嬌玉才是嫡長女,憑什麼?!不甘,憤怒,怨恨。積澱了多年之後,早就已是決堤的洪水。和陳夕,她自認隻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上天不公,仿佛什麼最好的東西都給了陳夕,那她就隻能自己為自己爭取!陳嬌玉喘了一會兒氣之後稍微冷靜了一些,垂著頭,眼神冰冷,像囈語又像發誓一般,咬牙道:“陳夕,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你今天得到的一切,我都會搶過來!”
“嬌玉。”聽聞窗外有人喚她,陳嬌玉忙將那透骨的怨毒表情給收起來,揉了揉臉頰擠出一個笑,應了一聲,然後起身朝外走去。隻是眼底的陰霾無論如何都揮散不去。
陳夕她們如今搬出村子,她要再想找麻煩可就難上加難了,這次何止是功虧一簣,對於她而言,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喚陳嬌玉的人正是陳吳氏。陳嬌玉心底煩悶,在自己母親麵前卻不敢表現出來,勉強扯出一抹笑叫了聲母親。
陳吳氏雙手攏在袖間愁眉不展,先是恨鐵不成鋼的剜了陳嬌玉一眼,而後歎道:“真是便宜那一家子了,都鬧成這樣了還能讓她們全身而退!”
陳嬌玉嘴角的弧度有些冷,漫不經心的應和著。她在陳家的位置真是尷尬的不行,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就是自己爹娘也不會像陳夕那個賤人的父母一樣寵溺。所以,陳吳氏此刻明顯是在嘲諷她不如陳夕的話,她壓根就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