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覺得自己今天逃不出這肥球的魔掌了,不想卻被門上火急火燎的敲門聲驚地重新燃起了希望,隻聽外麵敲門的人焦急道:“不好了大少爺,員外他,他,他去了。”
去就去唄,這窮山惡水的,還能往哪兒去?可是不對啊,這過去的人說話都太委婉,這裏的“去”可不是她所理解的那個去,在花轎裏的時候就聽喜婆說過,她嫁到苗家來就是為了衝喜的,難道說這“喜”沒衝成,直接把人給衝沒了?
真是晦氣,跟個呆/子拜堂結婚也就罷了,這過門還不到半天的功夫,紅事就成白事了。
也虧得這苗員外命不長,不然的話被這傻/子睡了,還不如被頭豬給拱了呢,反正看上去都差不多。
壓在蘇暖身上的苗大壯已經提留著褲子出去了,連外衣也沒顧得穿,蘇暖這會兒倒慌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想了想前因後果,心想難道是出租房裏的電路老化了,洗澡的時候漏了電,這才無意中打開了傳送門,才發生了這麼件烏龍又難以解釋的事?
她也不知道對不對,反正小說電視裏都是那麼寫的,而且她穿越之前果然覺得渾身被電流觸了一下,然後失去了意識,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田家的浴桶裏麵了。
浴缸成浴桶,這種換湯不換藥的方式也夠奇特的,連身上穿的罩也一起帶來了,老天待她總算還不薄,早知道這樣,就順手拿上手機了,那樣的話還能整些個自拍啥的,以後回去了可值老錢了,說不定還能火上一把呢。
可是問題這就來了,既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那又該怎麼回去呢?
“難道說是那個浴桶有問題?”她打了雞血一樣地叫了起來,好在所有人都往前麵去了,就連這洞/房裏也沒個下人伺候。
驚恐與自己的失態,連忙捂住了嘴,心裏卻一勁兒地想:絕對是,不然的話真正的田小花去哪兒了呢?但願沒有給穿到自己那年代去,不然她蘇暖這十幾年來積攢起來的貴族氣質,就要被那個鄉下妹子給糟/蹋了。
蘇暖想著想著就躺不住了,鯉魚打挺一樣爬起來,套上被苗大壯扯成條形碼一般的嫁衣就往外麵跑,從後前到前院統共也隻有這一條路,等她看到悲慘素稿的靈堂的時候,腦門上是閃過黑線的。
“哇靠,這是一早就打算治喪的節奏嗎?”
感情白天拜的喜堂就是在靈堂外麵蒙了層紅色的布?這是要給活死人衝喜呢,還是成心要拿她一個大姑娘尋晦氣?就算她娘家遠在幾千年之外,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蘇暖的怒火一下子躥上來,她記得村東頭那時候有一家娶媳婦,婚禮剛進行到一半老公公心髒/病發作就一命嗚呼了,當時一家子雖然又傷心又慌亂,還是堅持走完了整個婚禮,對於死者隻好秘不發喪,第二天才撤紅掛白,操辦起了死者的身後事。
這兒倒好,新娘子還沒過門呢,先就準備白事了,難道古時候的人都是這麼不厚道,都當人家的女兒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