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塗就行了。”我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把藥膏倒在了紅腫的手腕上,頓時一股清涼傳來,舒服極了。
我瞄了瞄門,確定紅珊和肉餅不會再進來後,蹲下身,從床下摸出了那隻小黑給的白色瓷瓶,解開上衣,對著鏡子向後背上塗了起來——也不知道古代的這些藥膏究竟應該怎麼用,幹脆就按照現代服感冒藥用法,一天三次,早中晚各抹一次好了。
這個韶國,從才藝大會上的表現到昨天晚上的對話,似乎都很不像是個臣服於落日帝國的諸侯國,尤其是那個耶律楚,每次看到那雙閃著妖邪光芒的銀眸,我都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氣魄——如果說君墨是康熙,那耶律楚就有些像《鹿鼎記》裏的吳三桂了。
想到這,我心裏一跳:這家夥聯合了落日首富姚家,該不會是想學吳三桂造反吧?
乖乖,要造反的話就要死人,要死人的話就會不太平,不太平的話我整天就會提心吊膽,真搞不懂為了一個硬梆梆、又礙事又占地方的大龍椅有什麼可爭的,打來打去爭到一個大麻煩到手裏,自己還很得意。
真不知道這群男人都怎麼想的!那麼想坐龍椅,我從二十一世紀給你們搬幾套沙發來行不?集美沙發,純皮的,坐起來可比龍椅舒服多了。
我搖了搖頭,慢吞吞地把衣服穿了起來,心裏又開始盤算著究竟怎麼辦,才能從紅珊手裏拿到全部的解藥,把自己身上的毒解掉,然後趕緊離開這個變態的地方。
奇怪,我怎麼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鬼呀!慌忙回頭,肉餅居然就站在門口處,那雙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有些失魂落魄的。
“你……你怎麼進來了?我不是讓你們出去嗎?”我強按下心裏的驚慌,一邊快速地係著衣帶兒,一邊大聲地問肉餅。
“娘娘,那位韶國太子今早宣告天下,說昨天晚上夜遊俠又行動了,但是卻沒有占到半點便宜,而且還被他打傷了,傷得很嚴重。”肉餅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那又怎麼樣?”月傾顏,鎮定!她怎麼可能知道你就是夜遊俠,她在誆你的話,鎮定,鎮定!
“昨天半夜含凝宮鬧老鼠,奴婢怕老鼠驚擾了娘娘,所以拿著一盤驅鼠香進了娘娘的房間,誰成想娘娘卻不在自己的床上。”汗!不是吧?這麼背?
“我……因為半夜鬧老鼠,所以我睡不著,就跑到禦花園跑步去了。”神偷要決之一——撒謊不臉紅。
“那娘娘的手腕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說是做夢撞到床柱上了嘛!”
“既然是手腕受傷需要塗藥,為什麼娘娘要解衣帶?難道身上也受傷了?”
“我,我想要睡覺!所以寬衣解帶!”
“娘娘剛剛起床就又要睡覺?”
“……”天哪!這個肉餅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究竟是誰?”猛地,肉餅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亮閃閃的讓人不敢直視。
“我……我是風雪薇……”糟糕!她為什麼不用“娘娘”,而改稱“你”了?
“風雪薇?”肉餅冷哼了一聲,突然狂笑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恨與悲哀,“你若是風雪薇,我夏玲瓏三個字倒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