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第二天早晨,苗羽接到堂姐電話,苗樂聽到她說在醫院,馬上掛了電話。半個鍾後,苗樂出現在醫院,見到苗羽馬上開口大罵:“你當不當我們是你家人,生病了都不通知一聲,要是哪天萬一死了還是別人轉告我們來收屍吧。”
旁邊的護士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毒舌女人是苗羽小姐的仇家,說話好難聽,一大早就咒人死呀死的。
苗羽反而像個沒事人,喝著護士送來的營養肉粥,等苗樂罵完了,才淡淡回了一句,“我不是好好的嗎。”
苗樂呼了一口氣,在病床邊的椅子坐下,“我就是氣你太獨立,總是不給機會別人照顧你,你是我們苗家人,但給我們的感覺卻是被你排斥在外。”
“是呀,被親生父親扔在野外的苗家人。”苗羽開玩笑。
“小羽,你還是不能原諒叔叔嗎?”苗樂問。
“沒什麼原不原諒的,他也不需要。”苗羽不在乎地說。十幾年沒見麵的人,說原諒就太矯情了。
苗樂無奈,也知道他們父女倆十多年的心結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解開的,“好,不提他。你怎麼樣?怎麼鬧到住院了?”
“可能是水土不服,死不了的啦,你放心吧。對了,別告訴大伯和伯母,不然他們又要我搬回去住。”苗羽怕怕的表情,無福消受那家庭的溫馨。大伯和伯母的豐富親情能每天溺死她好幾回。
剛剛回國那幾天住在大伯家,就差點被伯母的眼淚淹沒。苗羽心有餘悸地想,伯母明知道她在法國過得不錯,但話裏說的卻像一個孤兒淪落他鄉的悲慘經曆一樣。還說要替苗家補償她,那幾天簡直把苗羽當成易碎的玻璃嗬護寵愛。
苗羽感到很不自在,她獨立慣了,受不了伯母每天關懷備至的溺愛,連喝完湯都要吹涼了才遞到她麵前,上個廁所都要在門口等著候著,好像怕苗羽會掉進馬桶一樣。苗樂都看不過去了,多次抗議不要把羽羽當廢人,卻被苗媽媽駁回。所以苗羽找了個借口搬出去自己租了一套公寓。
苗樂也打了個冷顫,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了解,很少有人受得了我媽那樣的。”
“堂姐,你們是怎麼認識相戀的?”苗羽好奇地問,她在謙年集團臥底這兩天還沒見到冉季謙,不知道他有何特別之處能吸引到堂姐。
“呃,這個,就是我們樂隊有一次在酒吧演出,他到酒吧,我們看對眼了。”苗樂胡扯一通,把聽來的故事套在自己身上。
“噢,原來這樣,他會去酒吧,看來也是流連歡場的男人吧,難怪會移情別戀。”苗羽憤憤不平地說。
苗樂眼神黯然。
苗羽意識到自己說到堂姐的痛處,“堂姐,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
“小羽,一定要阻止他的婚事。”苗樂嚴肅地說,她隻能借小羽來破壞婚事了。雖然覺得很對不起小羽和冉季謙,但是為了那個人的幸福,她寧願當惡人。
“嗯。”苗羽點頭。
第三天,苗羽就出院了,為了早點完成計劃,她從醫院直接回去上班。
冉季謙在門口看到她時很意外,“你怎麼上班來了?”病了就該好好休息,她這麼拚命為的是哪般。
“不行啦,我時間不多了,再找不到冉季謙的把柄,他就結婚了。”苗羽一臉急切。
冉季謙心裏有了新懷疑,難道苗羽的企圖不在他公司而是在於他的婚事?“冉季謙結婚關你什麼事?”
“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麼要接近冉季謙嗎,我今天就告訴你,我的目的是破壞他的婚事。他兩個月後就結婚了,所以我不得不抓緊點。”
苗羽問季千然:“怎麼樣,我不在這兩天,冉季謙有啥動靜不?”
“你想知道的動靜指的是哪方麵的,公事還是私事?”冉季謙繼續套她話。
“私事最好,公事對我沒啥用途。”
“他最近好像和一個女人同居。”冉季謙很坦白地報告自己的近況。
“哇塞,肯定不是他未婚妻吧,聽說溫家家教甚嚴,肯定不準他們婚前同居的。知道是誰嗎,能不能查出來,你在他辦公室清潔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女人的照片?”苗羽覺得事情有進展了。
“給我點時間查。”冉季謙故意吊她胃口。他相信她急中生亂遲早會說出真正意圖的。
“好,謝謝你了。”
“不客氣,互取所需。”冉季謙在苗羽羨慕的眼光中快步走進可以直達19樓的電梯。門關上之後,他臉上露出冷笑。他的婚禮不會被任何人破壞的。這個苗羽不是他的舊情人,難道是溫敏兒那邊得罪了苗羽。看來今晚要約溫敏兒出來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