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整個阮家燈火通明。
一股壓抑的氣氛傳來,不管是保姆還是在這裏做工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沙發上,一個美婦怒火中燒,漂亮的眉毛擰成了結。
旁邊,一個中年男人來來回回的走著,也是心煩意亂。
而另一邊,早就是一片狼藉,阮秋萍一雙眼鏡充斥著恨意,歇斯底裏的把所有東西砸了個粉碎。
“他憑什麼,憑什麼這樣對我!”指甲上早就沾上了不少血汙,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
別人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
表麵上看上去跟誰都好,實際上,最喜歡在背後捅刀子。
要是現在上前,保不齊會發生點什麼。
阮寶華的胸口也是連連起伏,恨恨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電話,這才開口:“他薑淮還真是狠,到了這個時候打電話說要退婚,讓我們阮家的麵子明天往哪裏擱?”
“這件事不算完,走,去他們家說個清楚!”季芳芳當即站了起來,往門口的位置走了過去。
卻被阮秋萍當即喝住,“有什麼好問的,還不是因為那個賤女人的緣故,去了又能怎樣,還不是徒增笑柄!”
季芳芳和阮寶華一愣,急忙開口問:“秋萍,你知道澤瑞是怎麼回事?”
漂亮的眼瞳之中閃過一抹殺意,最終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正要說什麼,卻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幾個人,皺了皺眉。
“你們這幾天不用來做工了。”
幾個人一聽,心中一凜,他們哪能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連衣服都沒有拿,直接打開門魚貫而出的離開。
偌大的阮家,一分鍾的功夫,隻剩下這三個人。
季芳芳這才發現女兒的手上滿是血,尖叫了一聲,趕緊去拿醫藥箱。
而這時,阮秋萍眼瞳之中殺意盡顯。
“爸,我要那個女人死!”
這話並不是在開玩笑,也很理智,在怒到極致之後,就有了這樣冷靜的感覺。
“不止要她死,還要是最慘的死法!”
惡毒的話語從嘴邊說出來,阮寶華怔了怔,瞬間明白過來,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我去辦,敢讓我阮家丟這麼大的麵子,死不足惜。”說完,轉身準備去打電話。
卻被阮秋萍叫了回來。
“先不忙,現在這個時候她要是死了,到時候就算不是我們做的,也逃不掉了。”
“那怎麼辦?”阮寶華皺了皺眉,難不成要找人保護她?
阮秋萍當即冷哼一聲,獰笑著開口:“要是之後她被人侮辱了不說,還被捉奸在床,您覺得薑澤瑞還會看的上她?退一萬步,就算薑澤瑞還是喜歡這個賤人。您覺得以薑淮和舒夢的性格,會讓這個賤人進門?”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這兩人把麵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更是喜歡把所有的利益擺在麵前。
要是不讓他們看到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怎麼可能放棄那個賤人?
孫老的徒弟?
醫生?
哼!
就算你有這樣的背景,家世還不是一塌糊塗!
“你是說……”阮寶華突然挑了挑眉,此時,季芳芳已經提著醫藥箱下來了。
而阮秋萍顯然也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母親,“兩個月之後,找個機會,讓我們熟悉的人辦一場酒會,到時候請她跟薑澤瑞到場。再找一些身手利落的殺手,不管是下藥還是什麼,一定要讓所有人看見她被捉奸在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