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賀清歌腦海中不斷閃現出當初孩子生產時候的畫麵。
其實說的是不會哭,也有些誇張,剛出生那會還是哭了兩聲的,那個時候他就有些奇怪。
但是後來,不管是磕著碰著了也從來沒有哭過,之前還以為是孩子感覺不到痛,但是每每看見他遇見事情的時候會皺眉頭。這樣的事情絕對少有。
試想一下,新出生的嬰兒沒幾天就會皺眉頭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怎麼都有些詭異。
這也是他在孩子出生之後不怎麼接觸的原因,總覺得這個孩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最終歎了口氣,想著上市的新產品,這邊的事情也不想過問了。
拿著電話轉身走出病房的門,夜色,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另一邊,方雨筠早早的睡下。
明天孟池會回鄂市,至於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要忘記了,李家的父子也在鄂市。
隻是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之後,打了一套太極,便坐車來到了京都的某個監獄。
望著威嚴的大門,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感受。
如果不是有師兄開口幫忙,這邊也不會這般雷厲風行,甚至沒有人敢保全這兩人。
當聽說方雨筠要來探望那兩人,那看守還有些奇怪,畢竟他們進來之後,鮮少有人來,更不要說這麼漂亮的女孩了。
“請稍等片刻。”
方雨筠這次前來,是以朋友的名義而來的。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看看這兩個層差點陷方家與李家與不義的兩人怎麼樣了。
門換換打開,身穿囚服的李承天帶著手銬和腳鏈踏了進來。
卻在看見方雨筠的第一秒轉身就要離開。
麵色含笑,有一種說不清的愜意。
可對麵的李承天卻渾身一緊。
想著這段時間在牢裏過的日子,沒有一個人前來探望,無時不刻被欺負。
曾經看起來挺拔的身形現在消瘦不已,眼底更沒有一點生氣,除了在看見方雨筠的那一刹那。
刺此刻,心中的怒火燃燒起來,幾乎咬著牙喊出這三個字:“方雨筠!”
當初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知道,這件事情絕對跟方雨筠有關聯,誰知道她會有這麼大的本事,他們父子臉翻案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判刑。
而這些罪名也並不是須有的,都是他們兩人做過的,縱然再不服判決又能如何?
隔著那玻璃,方雨筠雖然聽不到聲音,但也能分辨的出來他嘴裏說著什麼。
淡淡一笑,無聲的張嘴:“好久不見。”
李承天到底是年輕人,曾經多麼的意氣風發,現在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怎麼可能還有好臉色。
當即轉身,一走了之,惹得那位看守直皺眉頭。
看見這一幕,方雨筠也不惱,看來眼前這個男人還沒有學會一件事情。
相比起來,李肅堂就豁達的多。
雖然頭發亂糟糟的,但是該有的精神還是有,且目光比以前更加深邃了。
“李伯伯。”拿起電話,朝那邊喊道。
“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會是你來探望。”李肅堂拿著電話淡淡說道。
“正巧來京都有點事情,所以前來探望一下。”
“你是來看笑話的吧。”李肅堂徑直問道。
“看笑話談不上,隻是在想當初李伯伯為什麼要走這條道路。”
眼前的中年人,才幾個月不見的功夫已經是白發蒼蒼,除了一雙眼睛,其他的看上去好不到哪裏去。
可那又怎樣,成王敗寇,如果當時是他們輸了,相信李肅堂和李承天父子一定會更狠的對待他們。
且不說還有一個被她連累的李修文一家。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方小姐應該記得往前走不是嗎?”李肅堂反而開口問道。
“嗬嗬,李伯伯說的對,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既然這樣,我就不問了。”
說完,掛了電話,轉身離開。
也正是這句話,方雨筠頃刻間動了一個道理,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以後會怎樣,至少要把握現在。
他們的現在隻能在牢中,但是自己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做事,何必浪費在這裏跟他們多費口舌。
李肅堂也好,李承天也好,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除非等到他們出來的那天。
等那個時候就算想要跟自己較量,也要掂量掂量自己。
卻不想,剛回到酒店,就發現自己房間的門好像有被撬過的痕跡。
才一開門,就發現裏麵所有的行李不翼而飛,床單被罩也被扔在了地上。
雙眸一眯,冷冷的轉身。
她大概知道是誰,隻是現在還需要確定一下!
客人的東西不翼而飛,房間淩亂不已,這是從來就沒有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