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婦的房子外麵,產婦的丈夫正裹著一床麻被在苦苦哀求,然而,來往奔跑的人們卻不會理睬他。
自己的老婆孩子快要燒死了,自己不去救,卻乞求他人,難道他人的命就不是命?
這個可憐而又可悲的男人已經絕望了,就是身邊沒有人經過的時候,他也不停地躬身彎腰,嘴裏乞求的話語未曾停過。
忽然,他在直腰的一瞬間看見了一個光著上身的人正在向他跑來,而且是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雖然他不認為這個怪人是來救他老婆孩子的,但是乞求還是必須要做的。
“大哥,救救我的老婆吧,她正在生孩子……”男人哀嚎著說道。
“把你身上的被子給我!”怪人停在了他的麵前,說了這麼一句。
產婦的丈夫大失所望,這個光著脊梁的男人,原來是來搶被子的!
“滾!”男人悲慟欲絕,哭著對怪人吼了這麼一句。
怪人自然是鍾義了,他要男人的被子當然是用於救那產婦,卻沒想到換來這麼一句。
正不知怎麼說時,胳膊已經被一隻小手拉住,天魔門主隨即出現在他的麵前,擋住了去路:“你瘋了嗎?這麼大的火,誰進去誰死,你個殘廢逞什麼能?就算燒不死你,你如何把產婦弄出來?用腳踢嗎?”
此時那房子的火勢更加凶惡了,燒得劈啪作響,再不施救,那女人妥妥的要被燒死或者熏死了。情急之下,鍾義怒吼了一聲:“滾!”
天魔門主被鍾義吼得愣住了,她和鍾義磕磕碰碰一路行來,不論她如何打罵,鍾義都從未對她有過如此疾言厲色,一時之間,天魔門主感到委屈萬分,眼睛裏都噙了淚水。
我這是為了你好啊!你居然讓我滾?
鍾義卻不再理睬天魔門主,隻衝著那產婦的丈夫吼道:“你這個混蛋!想救你老婆,就把被子塞我嘴裏!”
這男人聽了後來女人的一番話後,也認識到自己剛才是想錯了,隻是他也想不出鍾義用被子有什麼用,而且為啥他不伸手,偏偏讓自己把被子放在他嘴裏呢?
一時之間,男人猶豫了,卻也沒深思剛才這女人說的殘廢是什麼意思。
“快點!”鍾義又吼了一句。
男人這才將信將疑地把被子遞到了鍾義的嘴邊,讓鍾義咬住了被角。
咬住了被子的鍾義立即向房子裏麵衝去,天魔門主賭氣地看著他,也不再攔阻了,燒死你就燒死了吧,反正大家都不要藏寶圖了就是。
鍾義的神識早就在這間房子裏覆蓋著,自然知道這家的家具家什都在何處,他一進廚房門就找到了蓄水缸,然後左腳像是踢栓繩的沙包一樣把身前的被子下端踢進了缸裏,又抬腿入缸大踩了幾下,缸水四濺,把他垂在身前的那部分被子也都浸濕了。
然後他就這麼咬著被角衝進了裏屋,大火和煙霧都影響不到他找到產婦。
這時那孕婦還倒在地上,正在使勁地生產,她的雙手死命地抱住了炕前的房柱,鍾義站到了產婦的肋部,張嘴把浸濕了的被子放了下去,基本蓋在了產婦的身上,說道:“想跟孩子一起活命,就抱住我這隻腿,不要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