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黃錦輝心裏麵就開始怨恨自己當初的慷慨大方了,心裏麵開始糾結起來。

一天,正在準備上朝的時候,黃錦輝突然對蕭逸德說:“副隊長啊,我的尚方寶劍放在團練室裏麵忘記拿了,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尚方寶劍你都忘記了?”蕭逸德有些驚訝地問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可以忘記的?”

黃錦輝拍拍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唉,你看我這把年紀了,這腦殼子不好用,也是經常有的事情,你年輕人,也就將就一下,不要跟我們老家夥計較這麼多了嘛。”

蕭逸德隻好乖乖地回到團練室去,將尚方寶劍拿了回來。

沒想到,這是黃錦輝的一個陰險毒辣的計謀。

他想要找個借口,讓蕭逸德離開皇上,做出一個遲到早退的樣子。然後就想借機會對皇帝說,這個蕭逸德偷走了自己的尚方寶劍,並且想要圖謀不軌。

可是,蕭逸德心裏麵隻是想著要給黃錦輝拿回尚方寶劍,其餘的事情壓根兒沒有想這麼多。

但是,都已經做開頭了,就隻能做完了。

蕭逸德哼著歌兒將他的尚方寶劍帶在手上,準備找個沒人的空檔,將尚方寶劍遞給了黃錦輝。

沒想到,黃錦輝已經小聲地在蕭賾麵前說了壞話,並且布下抓捕的網絡了。

蕭逸德剛剛走到金鑾殿門口,就見兩個侍衛手裏麵拿著刀,對他吼道:“什麼人,給我拿下!”

蕭逸德看著兩位侍衛,指著自己肩上的臂章說:“你不認識我了?我可是侍衛隊的副隊長,皇三子,蕭逸德啊!”

“我們要捉的就是你!”一個侍衛說。

“且慢,這話從何說起啊?”蕭逸德有些納悶地看著侍衛。侍衛一臉正經,公事公辦地說:“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為何拿了我們隊長的尚方寶劍,是不是想要過來行刺?”

蕭逸德看著這個士兵,有點滑稽地回答道:“這位兄弟,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話從何說起啊。你想想?我堂堂一個侍衛隊副隊長,我也有尚方寶劍,我為什麼要偷了別人的尚方寶劍來自己玩兒,難道我沒有見過尚方寶劍嗎?”

“你就是想要用隊長的尚方寶劍,然後圖謀不軌。因為殺人放火會留下證據,你就想要嫁禍於他!”

“嫁禍?”對於這個性格耿直剛烈的蕭逸德來說,他要是知道什麼嫁禍陷害之類的計謀,恐怕早就不用在這裏混了。

在宮中,他就是不會太多這樣的陰謀,隻能有表麵上的朋友。

表麵上的那些朋友,每個都非常忠誠於他,聽他的,照他的做,肝膽相照。

但是,好像畢竟人們看得到的都是有限的,表麵上的友好,都是靠不住的。

他經常被一些背地裏麵玩陰謀詭計的人,害得痛不欲生。

這就是所謂宮廷的生存法則了。

活在這個宮廷裏,就好像是一艘船行走在大海中。誰都希望避開風浪,但是大海的航行,風浪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這風浪在海麵上,懂得的人,可以用靈活掌握,得到一個權宜之計。

但是,除了海麵上的風浪之外,海底還有很多很多可怕的東西,如生物、冰山,甚至是專門要來破壞你的那些海盜。

可以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蕭逸德現在明白,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了。

他對著金鑾殿大吼“父皇,我真的沒有偷尚方寶劍啊,我沒有偷你的尚方寶劍啊!”

可是,這樣叫了有什麼用?尚方寶劍,赫然就出現在他的手裏。

難道說這個尚方寶劍是他自己走到自己手裏麵的?

皇上搖搖頭,拍拍蕭逸德的腦袋:“德兒,你還太年輕,這些事情,你不懂。”

說完,就非常心情沉重地,繼續坐在自己的金鑾殿上麵,繼續聽朝臣的早朝了。

好像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除了身邊守護自己的人。

守護自己的人,當初不過是自己的兒子,這個兒子做了這個守護的工作還沒有超過一個月,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身邊的人設計陷害。

自己作為皇帝,一個父親,卻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兒子。這究竟是人心險惡,還是因為自己才疏學淺?為何明明看著就要勝利的一個工作,就這樣被人弄壞了?

蕭賾帶著非常恍惚的情緒,完成了整個的早朝,然後第一個走出了金鑾殿,朝著蕭逸朗的寢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