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她胡說!”見殷黎矛頭直指自己,迪亞斯再也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大聲反駁。
法官看向迪亞斯,溫和地說:“村長大人,被告方陳述完畢以後您再發表意見吧。”然後以目光指示殷黎繼續說下去。
迪亞斯滿臉通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掏出一塊小手帕擦了擦汗。
殷黎散下自己的頭發,舉起一根黑色“頭繩”大聲說道,“這個布條印有迪亞斯家族的標識,是我當晚掙紮時從他衣服上扯下來的。”
為防止迪亞斯搜身拿走證物,殷黎急中生智,早就用布條紮起了頭發,混了過去。
法官揮揮手,示意助手將殷黎手中的證物拿過來,而陪審團上的那兩個人早已麵色鐵青,比哭還難看。
“迪亞斯是什麼樣的人,不用我多說。得罪了他,我們除了逃跑沒有別的選擇。”
聽完殷黎的陳述,法官點點頭,轉向衛隊隊長,“原告需要陳述嗎?”
“被告,你不要轉移話題,我控告你們的罪行是擅闖帝王穀和謀害士兵。”衛隊隊長好像早已等不及,咄咄逼人,“不管什麼理由,私闖帝王穀都違反了律法!”
“我沒有轉移話題,盜竊事件才是我們逃向帝王穀的原因,我們並沒有盜墓的動機。況且,我們逃到帝王穀之後,並沒有擅闖皇家陵墓,而是在營地附近尋求士兵的幫助,想獲得補給和交通工具而已。”殷黎針鋒相對。
“既然是為了獲得幫助,你們為何要襲擊衛兵並闖入尚未修好的陵墓?”
“因為他趁人不備,以軍刀脅迫我,想要謀財害命!”
“你!”見殷黎毫不示弱,隊長一時無話可說,氣哼哼地看向陪審團坐席中的迪亞斯。不是說這個女人已經答應好好配合嗎?到底怎麼回事?
迪亞斯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好像沒有看到衛隊隊長的窘迫,隻顧死死盯著被告席上的殷黎。
“法官大人,我們私逃工匠村固然違法,但也是事出有因逼不得已。對於帝王穀發生的事故我們也感到很痛心!如果說我們為求自保犯下了重罪,那麼村長入室行竊,隊長縱容士兵玩忽職守,是不是比我們的罪行更為嚴重?”殷黎擲地有聲的陳述,圍觀的村民頻頻點頭。
“你所說的入室盜竊和士兵脅迫事件,有目擊者嗎?”法官公事公辦的口吻。
“當時的目擊者隻有我身邊的巴塔和伊芙琳。”
“可他們兩人作為被告的身份不具備證人的資格。”
“……”殷黎一時語塞,當時夜黑風高的,怎麼可能還有別的目擊證人?
“法官大人,迪亞斯頭上應該有一處明顯的新傷,正是那晚我打暈他救下奈菲爾時導致的。”巴塔突然想起來,趕緊補充道。
“那是我自己摔傷的!”迪亞斯幾乎要蹦起來。可恨!還有力氣說話,早知道應該多抽你一百鞭!
“請陪審團成員冷靜。那麼被告,此事可有目擊證人?”法官依舊沒什麼表情。
難道這個法官就知道問目擊證人,沒有目擊證人就給我們都定罪嗎??
殷黎有點沉不住氣了,可惜古埃及沒有現代刑偵手段,否則隻要進行指紋和DNA檢測,就能證明自己所說的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