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普拉美斯也掰了一塊餅,就著啤酒吃了起來。
“你還有姐姐呢?她在哪兒?”
從來沒聽普拉美斯提起過他還有一個姐姐,殷黎有些驚訝。
“也許,她在天堂吧……”普拉美斯平靜地說著,可神色卻暗淡了一分。
“……對不起。”殷黎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隻好埋頭嚼烘餅。
“很多年前的事了……你要想聽,以後再好好跟你講。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普拉美斯給殷黎倒了點啤酒,慢悠悠地說道:“我考慮了很久,終於決定帶你去見一個人。”
“喔?”
“他叫莫頓,是軍醫院裏醫術最高明的醫生,我想推薦你去做他的學生。”
“是嗎?那很好啊!父親去世之後,我腦子就開始犯糊塗,以前學的好多醫學知識和技能都忘了,要是有名師指導,說不定還能通過資質考核。”
“嗯,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我才下了最後的決心啊。”普拉美斯的神情有些古怪。
“什麼意思?莫頓很不好相處嗎?”
“他的醫術確實無人能敵,可他為人傲慢,又桀驁不馴,私生活……也有些……”普拉美斯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說法。
“你的意思是,他很招女人喜歡?”
“或者,也可以說,他很喜歡女人。”
普拉美斯看了殷黎一眼,突然湊近了她,伸手將她嘴邊的烘餅渣摘下來,不動聲色地放進自己嘴裏。
“女人對他來說,就像這個烘餅渣,隻要他想要,幾乎是唾手可得。”
普拉美斯的動作,令殷黎不禁臉上一熱,有些不適應,但聽他這樣形容一番,才明白他的用意。當下輕嗤了一聲,半開玩笑地打趣:“他這麼有魅力?你是擔心,我也會像這個烘餅渣一樣?”
普拉美斯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幸好,他這個人從不對身邊的人下手,還是那些皇室貴族的少婦小姐們更合他胃口。”
原來莫頓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主兒,還挺有節操啊!
殷黎不依不饒:“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他想對我下手的話,就一定能成功啊?”
普拉美斯神色一變,看著殷黎,刻意壓低嗓音,有些答非所問:“我不能讓任何人有任何成功的機會。”
“嗬!”
這口氣,怎麼像我爸?!
殷黎白眼一翻,覺得好笑:“拜托,在阿布拉的時候,你還嫌我是個不務正業到處惹事生非的剩女,現在又這樣說,難道我一輩子嫁不出去才好?”
麵前的女孩似怒反笑,完美的臉形更加嬌美動人,狡黠的笑容,那如貓瞳般的眼睛泛著水潤的光澤,修長白皙的脖子下,臥著一對精致小巧的鎖骨……
普拉美斯被堵得啞口無言,也不敢再往下移動視線,莫名感到一陣燥熱和慌亂。
一想到她今後就要在莫頓身邊晃來晃去,就沒來由的不爽。可能的話,真想把她關在這裏,不讓任何男人看到她的姿容。
“你盯著我看幹嘛?我說的不對嗎?”殷黎把對麵裝魚幹的盤子拖過來,打算專心吃飯。
“誰在看你了……”普拉美斯有些生氣,把盤子又拖了回來。
“我隻是想提醒你,軍隊裏不能戀愛,要是那個莫頓對你心懷不軌,你得及時告訴我!不然影響了你的前途就不好了。”
“你這是在打官腔!”殷黎不買賬地反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