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就那麼不招您待見？我就不能來看看您了？”
“傻丫頭！自小你就跟著你奶奶身邊，爺爺也是看著你長大的，現在她走了，你有幾斤幾量難道爺爺就不清楚了？說吧，到底什麼事？”
女孩瞟了一眼瞪著自己的中年男人，隨即又把目光移向輪椅上的老人，心裏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說的同時，一張小嘴也沒有閑著，小聲的嘀咕著：“爺爺，您要是不答應我，我還是不說好了！”
“你就說吧，我最討厭平時誇誇其談，關鍵時候半天放不出一個響屁的人，你有什麼就說什麼！”看樣子老人有點急了，語氣也有點不耐煩了。
“下個月有個聚會，叫做名流之後，天驕盛宴，曲水流殤，對吧！所以……我……我在那班臭小子麵前說了，爺爺您肯定出席，他們都想看看爺爺，一睹爺爺風釆，我是答應了，爺爺您可得答應我啊！”
老人聽了表情倒沒有多大變化，可一旁的中年男人卻是忍不住發起火來：“你昨晚去哪兒了？又去酒吧了？你天天和那些個不務正業的人混在一起，你還有臉讓爺爺出麵了，你找打是不是？”
中年男人說著，左右看看：“林叔，把我的戒尺拿來，非得讓她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我去酒吧怎麼了？現在年輕女孩誰不愛泡吧的？什麼叫不務正業了？難道這世界上除了做警察的，都是不務正業，拉到吧！我炒期貨也是正當職業，沒偷沒搶，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是欠打……林叔，還不拿過來！”中年男人徹底被女孩的言語激怒了，看著慢吞吞走進大廳的林大爺更是窩火：“就是你們護著她，才養成她現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格，拿來……”
“爺爺……救我！”女孩看見中年男人奪過林大爺手裏的戒尺，趕緊躲到老人坐的輪椅後麵，把照顧老人的護士推開：“爺爺，他老是打我，您也不管管？”
“行了！有你這樣教育孩子的嗎？不就是出席一個晚會，有什麼大不了？我去一趟不就得了，我也嫌悶，出去走走也不會影響誰！”
“爸！您老不能這樣護著她，她這德行遲早會出事！”中年男人歎了口氣，轉向女孩：“你就不能學學你姐姐，青青比你懂事多了，你要是有她一半乖巧，我也不會打你了！”
女孩嘟嘟嘴，露出一個鬼臉：“爸！老姐是跟著您們長大的，我跟著奶奶，您的意思是奶奶沒有把我教好了，您是說爺爺他不會教孩子了，他可是將軍，帶出來的兵個個都是軍中翹楚，您這樣說，那些個中將，少將都是誰教出來的？
中年男人被她這樣一說，偷偷瞧了一下老人，後麵的話沒敢再說出口，轉身將手裏的戒尺給了護院的林大爺，什麼也沒有說，氣衝衝的離開了。
北京也開始冷了，灰蒙蒙的空氣中夾雜著些許的微涼，綠葉沁上都添了一層乳白的霜，中年男人剛出四合院就來了一輛警車，他沒有急著上車，抬頭間無意看見一群大雁在頭雁的帶領下，排成人字從頭頂飛過……
待大雁消失在天際他才將目光收回，忍不住低低地感慨一句：“北雁又南飛了！這案子什麼時候能夠結？青青就瞧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