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二小姐的婢女花舞,說什麼二小姐最近身子不舒服,要吃點河蟹酥,奴婢氣不過就和她吵了一架。”挽花一臉委屈道。
“身子不舒服?”宮茴香挑了挑眉,略有所思道:“那我這個做妹妹的是不是該去看看她。”
“小姐?”挽花有些不解。
“今天天氣尚好,擇日不如撞日,我去換身衣裳,你隨我同去吧。”
落香閣,一地落花。
“別讓她進來,娘親我討厭她。”宮天香的聲音透過高高的院門,清晰的傳入宮茴香的耳朵裏。
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挽花替她輕輕的推開院門,高聲道:“三小姐到。”
房裏。
大夫人捂住宮天香的嘴,輕聲道:“香兒,為娘知道你不喜歡那個賤種,可這府裏還有老夫人在,你也知道老夫人素不喜明爭暗鬥,況且她老人家過幾日也要去靈山靜修,你又何苦等不得這一時半會兒?”
自從那日天香和六皇子的事情發生後,老夫人對她的信任明顯大不如從前,反倒有意提拔那個素不言語的五姨太。現在明著除去了宮茴香,就是把自己推上絕境。
“真的嗎?”宮天香露出了一張俏臉,終於從娘親臉上看到了肯定的回答。她從床上爬了起來,道:“那我聽娘親的,現在不為難那個賤人!”
大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暗暗歎了一口氣。這個女兒她不是不清楚,徒有一副美麗的麵孔。不如那三夫人之女有心機,又不如這宮茴香沉靜讓人看不出城府,叫人難以捉摸。
說起宮茴香,似乎自那日被自家女兒打了之後,性子也越發沉穩了。
這樣的她,更難操控。
“茴香前來向大娘請安。”宮茴香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大夫人看了看自家已經梳妝完畢的女兒,微微點頭道:“進來吧。”
宮茴香一身淡綠色衣裙,微笑著款款走了進來。
“茴香恭請大娘吉安。”
“咱們母女之間幾時這麼生疏了?快起來快起來。”大夫人單手虛扶,慈祥的笑道:“聽老夫人說你前幾日不舒服,我這個做主母的也沒去看看你,你近來可好些?莫要怪主母沒關照你,你嫡姐她——”大夫人作出一副傷心垂淚的模樣,拿起手帕抹了一把淚。
“茴香不敢。”宮茴香的目光轉向一旁站著的宮天香,卻見對方臉色紅潤,並不像花舞說的生了病,心下了然,麵不改色道:“嫡姐出了這樣的事情,真叫茴香擔心,最近身子可有好些?”
宮天香裝摸做樣的咳嗽了一聲,莞爾笑道:“有勞妹妹關心了,姐姐一切安好。”
幾個人又寒暄了幾句,宮茴香就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挽花一直在外麵侯著,很是擔心大夫人有沒有為難宮茴香,看到她平安出來,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對於今天的事情,宮茴香也沒有多說什麼,也許是挽花真的不知道內情也未可知。不過從這些天的觀察來看,挽花還是時時刻刻為她著想的。
至少目前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