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左無心幾人傷勢大好，他們環顧一周後，發現蘇融水一行人徹底離開，皆狂催全部魔元，一時間此地屍臭彌漫，陰風陣陣，令人聞之作嘔。左無牙一人呆呆站立，細細察看便能發現其生機全無，有如枯支朽木。
左無心強作鎮定，遙遙指著左無牙問道。
“左無牙，你現在是人還是什麼東西？”
見到左無心開頭，其他幾人膽子也大了一些。
“左無牙，先祖顱骨一事我們就此作罷，我左家也不再為難與你，咱們往事一筆勾銷可好？”
“左無牙.....”
左家眾人見左無牙沒有反應，膽子愈發變大，有一人在左無心示意下正欲偷襲。
隻見那左無牙瞬間雙目通紅，大嘴張開，直至裂到耳根，獠牙暴長，全身散發血腥氣息。之後疾如雷電，串至那人麵前，猛然一抓，撕下一大塊血皮。那人吃痛大叫一聲，身下一空，雙腿自膝蓋齊根而斷。
左無心早以無心念戰，見狀將另一人拋向左無牙，立馬飛馳而去，突然眼前一黑，全身一痛，再開眼時，又回到原處，隻見另外左家兩人全身血肉模糊，其中一人背部整塊連皮帶肉全被撕開，露出裏麵森森白骨，而另一人四肢全斷，皆慘叫連連，哀嚎求饒之聲此起彼伏。
左無牙一邊雙手不斷向嘴裏遞送人肉，一邊用沒有瞳孔的紅色眼睛死死望著左無心。而此刻，那兩人人求死而不得，傷口與斷肢好像慢慢恢複一般，讓這兩人發出痛不欲生的慘叫。
見到這一幕，左無心被嚇得魂飛魄散，正欲出手了結自己性命。那左無牙身形一動，瞬間將用蠻力將左無心雙手生生扯斷，接著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嘴，抓住左無心大啃大咬起來。
回到蘇融水這邊，隻見蘇融水全身光芒大作，半黑半紅，之後便無其他動作。隻覺剛才言辭未盡，蘇融水視那牛魔虛影如無物，雙手負背，背對林歌秀等人繼續自言自語。
“剛才在下怎的直接說道那曙光魔心用途之上，還請見諒。正如我之前所說，人有善惡之分，卻極難界定，凡人常常感歎說我等修士待其如牛馬，可凡人殘殺牛馬萬靈之事難道又真的天經地義，合情合理？哼，也不過弱肉強食罷了。我曾讀過中域那儒道民俗禮儀，有中域燕地一國之眾為彰顯人道先皇不朽偉績，有過將數千已開靈智的小妖精怪用祭祀之火全部活活燒死以宣王權的記載。這和我魔道眾人行事有何差別？那中域儒門有大德得知此事，也不過‘燕地之民，雖民風彪悍、舉止偏激、行事似有不妥，然心向聖皇，諸民可化’的評價。嘿嘿，豈不有趣！”
魏九槐見蘇融水閑庭散步般侃侃而談，心中怒極。加大魔元催動那牛魔欲將其打成肉泥，突然間一股不自然的氣息串至全身，極為難受。
“所以我之行事，無關善惡，隻分我心對錯，可大道難明，我輩魔道修士行事多艱，絕非言語可以述清，真要論起對錯一事也永無休止。但是身而為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隻因我等修士過於渺小，其根源實乃天地之罪，大道之錯。”
蘇融水麵上再無一絲溫和之意，隻覺麵目扭曲猙獰無比，魔氣滲人。片刻之後，蘇融水回複平靜，繼續說道；
“而曙光之意，本為希望之光，文人有了希望會懸梁刺股意圖功名、武人有了希望會沙場浴血欲求戰功、商賈有了希望會嘔心瀝血貪那億萬家財。而我...嘿嘿！不提也罷。”
魏九槐強忍不適，使得那牛魔來到蘇融水麵前。蘇家兄弟二人和摩蘇富大驚，忙催動魔元，向那牛魔打去，不過毫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