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先生琢磨:“是啊,趕車把式的老婆瘦一點怎麼這般聰明伶俐啊?
再瞧瞧我那豬頭老婆,跟人家真沒法比。”
他心中對瘦一點有那麼一種渴望,所以總把瘦一點往高處想。
可是,瘦一點是鏡中花,雲中月,看得到,摸不著。
而那賣雞蛋的女人,隻要老天睜眼,摸到她,那就是立竿見影的事。
因此,他暫時放下瘦一點不去想,集中精力尋找那賣雞蛋的女人。
“對對對,”文墨先生開了竅。
他好象已經把那賣雞蛋的女人摟在懷中一樣,高興得手背拍著手心,在原地轉了兩轉。
“老弟,那你告訴哥,”文墨先生從來沒有對趕車把式這樣套過近乎。“雞蛋哪裏多啊?”
趕車把式想了想,說:“雞蛋多的地方可不少,再說,我也不知道你買到什麼地方的雞蛋啊?”
“你真笨,”文墨先生來氣了,“我要知道我買到什麼地方的雞蛋,那我何必來問你呀。”
“你別對我老公這麼凶。”瘦一點也不高興了,“你著急想知道那賣雞蛋的破女人,是不是對人家有什麼非分的想法啊?”
瘦一點已經領教過文墨先生的無恥與臭不要臉了,才這麼反擊了一句。
“沒有沒有。”文墨先生雖然臭不要臉,可也不敢在自己想入非非的瘦一點麵前,讓趕車把式看出破綻來。
“真沒有?”瘦一點又逼了一句。
“我對天發誓,”文墨先生一臉正經,“我真沒有。”
“那好,”瘦一點說,“我就給你出一個主意吧。
你要誠心找到那賣雞蛋的女人,就跟著我老公,四處去尋訪。
你看怎麼樣?我這主意好不好?”
“好好好,太好了。”文墨先生一激動,雙手朝天,喊了一嗓子:“功夫不負有心人。”
這一嗓子,胖一點在後院聽到了。
她還以為,文墨先生打聽到了那賣雞蛋女人的下落,心中不禁回味起老公那如火的激情,就要重新燃燒了。
文墨先生回到家,胖一點急切地問:“那賣雞蛋的女人找到了?”
“沒有,”文墨先生說,“不過,趕車把式的老婆為我出了個好主意。
如果是你,還想不出來呢。”
胖一點就不愛聽老公總拿她與瘦一點比。
老公總誇別人的老婆好,那老公的心已經有一多半不在自己老婆的身上了。
胖一點雖然是豬腦子,可也明白這個理。
她急切地要找到那賣雞蛋的女人,盡快買到那女人的雞蛋,就是為了把老公的心整個留在自己身上。
她也覺察到,老公文墨先生對趕車把式老婆有想法,但沒有真憑實據,也就不便張揚。
老公又在誇她,如果是為了別的事誇她,那就有必要大吵幾句。
可是,現在是為了找到那賣雞蛋的女人,不管誰出的主意,都要感謝才對。
“說吧,她給你出了什麼好主意了?”胖一點平靜地問。
“她讓我跟她老公出車,四處尋訪那賣雞蛋的女人。”文墨先生不無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