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就走到跟前,仔細一看,原來是辦喜事。
新郎官竟然是師弟慢膛。
牛高馬大的慢膛,平時傻乎乎的,此時,一身新裝,披紅掛彩,胸前還掛著一朵紅紅的,大大的絲綢花。
還真是人模人樣的架式。
圓短不覺偷偷一樂。
圓短轉而又想:“慢膛和我是師兄弟,他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就不讓我知道呢。
那師傅知道不知道呢?”
他這麼想著,就向慢膛走去。
他正想跟慢膛打招呼,慢膛卻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根本就不理睬他。
他來了氣,叫了一聲:“師弟,你不認識我嗎?”
慢膛根本就不回頭,徑直往前走去。
他走出了大門,走向門外的一片樹林。
圓短從氣憤轉而好奇,就尾隨在慢膛身後。
他再叫了幾聲“師弟”。
慢膛連停頓一下的表示也沒有,走進了樹林的深處。
圓短不再跟了,反身向木屋走去。
可是,令他驚疑的是,那木屋,那人群都不見了。
隻見師傅孔環賢手扶在劍柄上,昂然挺立在那裏。
他緊走幾步,來到師傅麵前,叩拜了師傅:“弟子不知師傅在此,多有得罪。”
孔環賢笑道:“今天,我與你師弟慢膛拜堂成親,誰也沒告訴。
既然被你趕上了,那就喝一杯我二人的喜酒吧。”
圓短一時轉不過彎來,大張著嘴巴,呆呆地看定孔環賢。
孔環賢這麼一位水晶般的人,怎麼就被傻大個給拿下了呢?
孔環賢莫不是真的看上了慢膛的大吧。
慢膛除了大之外,簡直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啊。
我不就是小點嗎,除此之外,我樣樣都比他強得多得多。
他正羨慕妒忌恨時,孔環賢說:“圓短,你怎麼啦?我嫁給你師弟慢膛,好象你這師兄不高興啊。”
圓短趕緊說:“沒有沒有,我高興,我真的好高興。”
說這話的時候,他低下了頭,心裏在滴血:“我的天啊,我心目中的女神,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竟然讓那傻子給辦了。”
孔環賢笑笑說:“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走吧,喝喜酒去。”
圓短一抬頭,先前那木屋,那人群,那熱鬧,不是明明還在嗎?
他發覺自己心不在焉了:“剛才,我怎麼就沒看到這屋,這人,這熱鬧呢?
孔環賢明明站立在人群中,我怎麼就隻看到她一人獨自站在那裏呢?
難道,我走火入魔了?”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一想到自己心目中神聖的女神,就要被那傻子給玷汙了。
他心不甘。
要命的是,師傅孔環賢,現在成了慢膛的老婆,那慢膛和他就不是師兄弟了。
慢膛就升格為師傅級了。
他更是不情不願。
他並沒有跟隨孔環賢走進屋裏,他就那麼背靠樹林呆呆地站著。
身後出現了那恐怖的呼吸聲。
他聽出來了,那是傻子慢膛的出氣聲。
他對這聲音太熟悉了。
這粗重的混濁的喘/息聲,就要和師傅那細微的嬌/喘聲攪和在一起了。
想到裏,眼前就浮現出洞/房花燭夜的影像。
他不能沉默了,他要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