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主位上坐著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子男人。
幹瘦老頭說:“大王,樹苔大王讓我告訴大王,一切按照原先講好的辦,如果要加五十兩銀子,那就不辦了。”
猴子大王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碗跳起老高:“不辦就不辦,嚇唬誰啊?”
幹瘦的老頭說:“大王不必生氣,這事還得怪棵土。”
猴子大王咬牙切齒:“來人。”
應聲進來兩個男人:“大王,有何吩咐?”
猴子大王說:“去把棵土給老子找來。”
那兩人去了一會,就帶來了一個猥瑣的男人。
猴子大王叫道:“棵土,你看看你出的這個餿主意。
樹苔大王不幹了。”
棵土嚇了一跳:“大王,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猴子大王說:“你就告訴他是怎麼回事吧?”
那幹瘦的老頭就把樹苔大王的話給棵土重複了一遍。
棵土聽了,狡詐地笑了笑,說:“哦,原來是這樣啊。
大王,這事不能怪我們,隻能怪他樹苔大王摳門,舍不得那五十兩銀子。
事到頭不自由。
那我們就不要那五十兩銀子了吧。
把月杮按時送給樹苔大王得了。”
猴子大王說:“老子從來沒有這樣窩囊過,也罷,誰叫老子隻是一隻瘦猴,比不過人家那大熊呢。
就這樣吧,你再到那邊通報一聲,準時把月杮送過去。”
那幹瘦老頭屁顛屁顛地趕往樹苔大王的大院子。
孔環賢越看越糊塗,心想:“這是什麼事啊,聽起來怎麼不著調啊?”
此時,她無暇顧及這些了。
她先要看看搭桃。
這時的搭桃已經梳洗好,到客堂去了。
人精大王還在睡著。
那兩個陪睡女人,山杏和箐花,在吃吃地笑,相互在小聲地議論著。
那意思是說,大王昨夜太累了,今早都起不來床了。
她二人來到人精大王床邊,怎麼也把人精大王弄不醒。
孔環賢又去關注圓短。
關圓短的屋子離猴子大王的小院還有一段距離。
此時,圓短已經解去了索子,被帶到另一間屋裏。
他站在窗前往外看。
突然,門被推開了。
股盤慌慌張張闖進來,喘著粗氣說:“大事不好。”
孔環賢說:“你別慌,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股盤說:“樹苔大王正在氣頭上,他要提審你們。
我估摸,這事凶多吉少。”
孔環賢問:“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股盤說:“大姐,你是不知道啊。
原本今天是大王迎接女人進門的大好吉日。
可是,猴子大王臨時要大王再加五十兩銀子。
哪有這麼辦事的,大王當然不幹,寧可不要那女人,也不加那五十兩銀子。
大王正在哪裏大發雷霆,口口聲聲叫著要殺人。
在這節口上,大王要提審你們,這不是凶多吉少嗎?”
木苗和地蘭兩口子嚇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了。
搭米說:“什麼狗屁大王,自己不順心就要殺人,呸!”
孔環賢說:“你們別怕,大王是為這事要殺人,那倒不怕。”
孔環賢為什麼這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