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離開後,閔惜心底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心情變得輕鬆,也好入睡。隻是還未睡夠,隔天就被敲門身擾了清夢。
“還是沒醒麼?”一個嬤嬤手掐著水桶腰冷笑,對著小憐和離心說道,那聲音難聽的堪比豬。“既然沒醒,就給我撞門,用水潑醒!”
這話剛說完,那嬤嬤帶來的人就要上前撞門。小憐急得上前去擋,離心三兩下就製止了那些人,冷眼看著嬤嬤,看得她心底泛寒。
嬤嬤又氣又有些怕,看離心有兩下子,時下不敢輕舉妄動,隻好給自己壯膽,把王爺拉出來。“你們反了不成,這可是王爺的命令,今個王妃得跟嬤嬤我學學規矩。若是耽擱了時辰,有你們受的。”
小憐和離心心下也不知怎麼辦,這王爺怎麼能讓管丫鬟的嬤嬤來教王妃規矩?這不是在羞辱王妃麼。可這嬤嬤訓人是一級變態的,可不能讓她去受那苦。
房門突然開了,淡紫色羅裙的絕色女子出現在門口。閔惜不耐的揉揉太陽穴, 眉頭皺的死死的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感。“一大早的,一頭豬在這嚷嚷什麼呢?廚房的連頭豬都看不好!”
嬤嬤見閔惜出來,甚是得意,可被閔惜的話氣得臉都變成豬肝色了。小憐和離心掩著嘴巴偷笑,卻笑得很明顯。她帶來的人在身後憋的很辛苦。
“哼,還真是缺乏教養的賤人,也別怪嬤嬤我教的嚴厲些,不然不好向王爺交差。”嬤嬤的臉都變得陰狠起來,嘴角邊的大痣在抖著,十足的後媽像。
“啪!”的一聲巴掌聲把在場的人給嚇著了,聲音大而響亮,任誰聽了心都滲的慌。
隻見嬤嬤一手捂著左臉。一手指著閔惜氣發抖,“你,你敢打我!”
“你侮辱本王妃,為何打不得你?”閔惜冷笑著,有些人就得教教她,她才懂得什麼叫嘴巴放幹淨。
“王爺已把你歸於我管,你以為你還是王妃,賤人就是賤人!”嬤嬤氣的尖叫,歸於她管,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都得聽她的。
閔惜揚手又想打,手被嬤嬤抓住,嬤嬤陰狠的笑,本想還手,卻被閔惜一腳踢中肚子,踢出幾米遠。
閔惜冷笑,雙眼陰狠,讓旁人想去扶嬤嬤都沒膽。笑話,還想還手,忘了告訴她她以前是學什麼的了,一個胖子都打不過的話,她的搏擊白學了。
嬤嬤躺在地下卷著身子捂著肚子,那一踢可不輕。閔惜緩緩走到她旁邊,蹲下。嬤嬤恐懼的看著她,沒人告訴她這王妃是惹不得的,否則她就是打死也不要來招惹她。“你不要過來,奴,奴婢知道錯了,王妃饒命。”
閔惜笑著看她,上翹的嘴角卻讓嬤嬤頭皮發麻。“你倒還記得我是王妃啊。”閔惜伸手拍拍她滿臉肥油的臉,做狀是在思考什麼,又像個好奇娃娃般看著她,“讓我想想,侮辱太後懿旨賜婚的王妃是什麼罪名?你知道麼?”
嬤嬤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瞳孔裝滿恐懼, 不管身體再怎麼痛,也趕緊起身跪下磕頭。沒錯,王妃就是王妃,依舊是主子,身份不變,她剛剛是被氣昏了頭才說那話的。
“哦,我怎麼忘了,你說我歸你管,那就是賤丫頭可不是王妃啦。”閔惜接著用著無比溫柔的聲音說著,輕柔的聲音卻讓嬤嬤覺得她被淩遲了般。
“奴婢不敢了,王妃饒命,是奴婢嘴賤!”說著自己開始掌嘴。
閔惜拉下她自個掌嘴的手,溫柔的拍拍她的手。“欸,這罪名有那麼嚴重麼?還得勞煩嬤嬤親自動手。你說,這侮辱堂堂一國丞相千金是什麼罪名?”
嬤嬤這回都哭了,死死拽住閔惜的裙子。這兩項罪名加起來滿門抄斬都不夠啊,“王妃,求你放過我,我不敢了!我給你磕頭。”說著,肥油的頭就往地上砸,一個砸一個響,聽著怪嚇人的。
她向來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可是對於有些人,你不這麼做她就不知道怕,而且她不對別人狠別人就對她狠,從冷軒把她貶為暖丫頭開始,她就知道她的日子不會好過,府裏的人都是勢力的。她如此大動幹戈的教訓嬤嬤,不過是場戲,一場殺雞儆猴的戲。
閔惜佯裝難過的拍拍嬤嬤的肩頭,溫柔的看著她,“我也想幫你,可是這王府可不是我說了算。”轉眼便對嬤嬤帶來的丫鬟家丁嗬道:“還不把她拉下去交給王爺?還得我親自動手不成? ”
陰狠和冷峻把他們嚇的一愣,很快便恢複過來,趕忙上前去拉嬤嬤,不理會她的叫喊和掙紮。他們可是清楚的看到她是如何溫柔的把一個人往死裏逼的,害怕下一個波及到自己,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