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
歐陽雲逸早已在那坐著了,見閔惜前來,眼裏閃過複雜的情緒,有欣喜有壓抑有失望有悲傷,再後來這一切都被很快的隱去,換成了擔心。“惜兒,你怎麼了,臉色那麼差?”
閔惜一陣錯愕,他怎麼會那麼複雜的看著她,雖然他不是第一次叫她惜兒了,但是這次隱隱感覺有些不一樣,她不是不因世事的小女生,或許她讀得懂他眼裏的感情。可是這樣是不能的,所以她隻能是裝傻,希望他能看得清楚。她收起心中的情緒,換上衣服禮貌性的淡笑:“謝歐陽公子關心,王爺身體不適,還是由我來接待你吧。”
歐陽的胸口一悶,明白了閔惜話裏的意思,她是在跟他可以拉開距離,也許他給她造成困擾了。她不會知道他的心情的,那一日她不辭而別把他給嚇到了。他焦急的到處找她,可是後來卻被冷軒的一句話給愣著了,就像是滿腔的熱情別一桶冷水從頭潑到腳,澆滅了所有。從一開始她就不可能屬於他,因為她是好友的妻,不是他的!他都不知道是這麼回去的,本以為這樣也好,斷了念頭,什麼都不要去想,過陣子就好,他越發的花天酒地,想借此忘掉她,可是越是這樣,卻越是想她,她俏皮生氣的樣子始終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反而根深蒂固。他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不敢去找她,不敢見她,他不想讓她為難。沒想到冷軒受了傷,他必須過來看看,其實心底也有私心,就是想見見她,哪怕隻是遠遠的望著,他也滿足了。 而今,看到她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心裏很受傷害,但是也明白她的難處,他隻要默默的在她身邊就好,哪怕她未曾注意過他。
“沒關係,軒沒事了那本公子也就放心了。怎麼說本公子與你都是故友了,怎麼這般生疏,真是傷透了本公子的心。” 歐陽雲逸露出他慣有的痞子樣,裝出一副無比委屈可憐的樣子,嘴角卻笑的邪魅。
這樣反倒讓閔惜鬆了口氣,是她多慮了,歐陽就是歐陽,他才是真正的樣子,說不定剛剛又給他耍了。閔惜好笑的給了他一白眼,沒好氣的說著,“得了,別一來就裝可憐耍寶,我還不知道你麼?!”
歐陽雲逸訕訕的摸摸鼻子,一副像幹了壞事被人抓包的樣子。然後又正色道:“我聽陽說,軒的毒解了,你拿來的解藥?”
“嗯,那毒太狠了,我也是弄了很久才弄到的。” 閔惜點了點頭,想來還是覺得有些冒險,那解藥是她配了好久才配出來的,因為是不知道確切的數據,差距還是有的,所以她才親身試藥。畢竟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怕冷軒會排斥,好在沒有。“別站著了,先坐下來吧。”
兩人相對坐下,小憐給他們倒茶。閔惜繼而說道:“這次是有人暗殺,目的是我。”
歐陽雲逸的眸光黑了黑,這個他是知道的,整件事情陽已經給他說過了, 已經去查了,隻知道是“暗夜”的人卻沒有查出幕後者是誰。
暗夜是一個殺手組織,在江湖人人聞風傷膽,要殺的人沒幾個能逃脫的了。暗夜的宮主更是怪異之人,能請得動他的人都必須要拿一件對方最重要的東西來交換,且還要讓他看上眼才行。沒人知道這個組織是這麼來的,就那樣橫空出世了,宮主行蹤更是怪異,且帶著一個麵具,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據說知道的無一幸存,是個很危險的人物。好在這次襲擊她的隻是暗夜的一些殺手,應該是別人高價雇傭的。
可是,是什麼人會如此記恨她,要不惜代價至她於死地?!
“你可有得罪什麼人? ”
閔惜想了想,她能得罪什麼人?她從來到這裏就沒怎麼出過門,頂多就整了整府裏的恃寵而驕的小妾或是張揚跋扈的嬤嬤管事,可這些人都不足以有能力來刺殺她,且不會傻笨到在王府裏。再來便是她那個所謂的姐姐,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是幹不出來,隻是可能嗎?不知道為什麼,她怎麼都感覺這次不是閔晴,而是另有其人!
最後閔惜還是搖了搖頭,因為她實在也想不出還得罪過誰,以前的閔惜更不可能,過去的她隻求安分守己。
“這事我查了兩天,依舊沒有眉目,你就先好好的呆在王府比較安全。” 歐陽沉默了一下,蹙了蹙眉,最後無聲的歎了口氣,“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你的臉色很差,要懂得照顧自己。”他其實還想問一句,他對你好嗎?冷軒是不注重感情反麵的,他怕她過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