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皆是風平浪靜,閔惜就端坐在屋裏想事情,也沒出過門。到了晚上這才被喚出門去吃飯,一想起吃飯閔惜就有心裏陰影,冷軒那廝給她吃的亂七八糟現在還積在她的胃裏,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不過飯還是要吃的,隻好認命。
這頓飯冷軒不再找茬,她也沒什麼胃口,草草的吃了幾口就回房了。如她所料,那個柔夫人依舊沒來,她本來還想在看看她的,想看看能不能讓想起在哪兒見過。若是以前她可以不在意,但現在隱約覺得不對勁,就不得不關注。
“小憐,你知道我爹是怎麼認識柔夫人的麼?知道柔夫人名字麼?”閔惜問道。
“聽說老爺是去狩獵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了山,是柔夫人把老爺救起來的,然後老爺就納了柔夫人。不過小憐並不知道柔夫人的名字,好像府裏的人也不知道,大家都是喊她柔夫人的,加上她很少出房門,跟下人的交集不多。”小憐見她一直在糾結柔夫人的事,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掉到山下嗎?真是戲劇化的故事。那是為了報恩還是真的存在感情?不管這些是是與否,她都覺得很怪異。據小憐說,她爹狩獵一般都不會走太偏山的路,因為不好走,獵物雖多卻不易獵得。
“今天怎麼就吃幾口飯?”冷軒應付完飯局後便回到“惜心閣”。見閔惜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不悅的蹙起眉頭。
閔惜被他的話拉回了思緒,衝她翻了一個大白眼,沒好氣道:“明知故問,讓你吃一肚子怪味的東西,我看你晚飯還吃不吃得下。”
“那麼說還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難道還是我的?”他是怎樣啊?現在正煩著呢,還來觸她眉頭。好像突然又想到了,趕緊湊上前去問“誒,你說,你這次陪我回閔府是為了什麼?”
冷軒一愣,明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貌似很不合邏輯,但在他們之間卻很合邏輯。“我說過宴會過後會陪你回來的。”
“嗯,沒錯,可是我好像記得是在我要穩住場的前提下吧。我好像是把宴會給徹底的弄散了!”閔惜想起之前的話,他確實是加了條件的,那晚那麼可惡的樣子她怎麼可能會忘了,現在想想都想往他臉上揮拳頭。不過這弄散的宴會還能陪同回門,有點說不過去。按理說,他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
冷軒有些啞言,老實說,陪她回來是有原因的。一是不想讓她被人看了笑話,成親那麼久卻沒有回門,對她影響不好。而且讓她成為真正的王妃。二是這閔府卻是有他要查的東西,打著這個幌子行動起來方便。
他盯著她看了良久,認真的說道:“我不想我的女人被人笑話,我說過會彌補你的,所以要相信我!”這些話都是出自真心,眼神是堅定的,很認真!
閔惜一下子愣住了,臉不自覺的熱了起來裏,胸口好像也有東西在亂動,有些緊張。他這是在幹什麼?幹嘛那麼認真,把她給嚇著了。
“開......開什麼玩笑,我累......累了,要睡了。”因為緊張,所以說話都有些結巴,眼睛也不知道該看何處。像逃似的趕緊甩掉鞋跑上床,拉起被子蒙過頭。再想想,不對啊,她緊張個毛線球啊?!想著又把被子拉開,衝冷軒做了個鬼臉,翻過身背對她。冷軒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有些幼稚的舉動。
敲門聲響起,外頭傳進陽的聲音,“爺,帶來了。”隨後冷軒起身開門,接過陽遞進來的可以裝下兩個四個碗的竹盒。閔惜好奇的回過頭看看是什麼東西。
“下來。”冷軒從躺在床上的閔惜喚道。
“幹嘛?”她不解的蹙眉,總覺得那竹籃裏裝的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
“喝藥。”他不冷不熱的說著,從籃子裏端出兩個圓碗,上麵都蓋著蓋子。
她更是不解了,喝藥?喝什麼藥?他身上有箭傷喝藥是必須的。那她喝什麼藥?難不成還要她喂不成?
“這是消炎藥,你體內恐怕還有餘毒,以及受傷的咬傷都需要消炎。”
她下意思的伸手握住被自己咬傷的左手,眼神有些閃爍,眼底劃過異樣。這些他都是知道的麼?她原本以為手上的傷勢小憐幫她包紮的,是他包紮的麼?
“還愣著作甚?趕緊過來喝藥。”看她一副呆愣卻絲毫沒有動作的樣子,他有些不滿了,這女人最近老愛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