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孀婦,在山中已經生活很長時間,因為山中氧氣充足,又時而食用山中草藥,以及山中珍果,身體保養的甚是精神。
孀婦姓妁,名真。
妁真原是一位武林人士之妻,她的逝夫,因為得罪武林中人,被人謀命而死。
那個時候,妁真還是二十幾歲,她的兒子也在那一次大難中逃脫,事後多年,她一直尋找,於前兩年,終於找回愛子。
妁真的兒子,名喚三不烈。
喝酒不烈,比武不烈,彈琴不烈。
是個人中之龍。
三不烈的仇人,現年已經被另一批勢力誅殺。
這樣,三不烈才肯暴露了身份,妁真這才尋得兒歸。
三不烈的父親,名喚酒中仙。
是個嗜酒如命的男子,以酒會友,以酒作詩,以酒作畫。
身邊從不曾離開酒的存在,有如把酒當妻之笑談。
酒中仙得罪的武林中人,便是五毒教的教徒。
妁真至今仍然記得,那一年,酒中仙酒醉之時,出手救了五毒教的教徒要毒害的一名幼子。那孩子生的漂亮,五官端正,身材正板,個子高挑,是個練武的坯子。
酒中仙見幼子淘氣可愛,卻被五毒教的教徒施毒陷害於山中,逼迫其交出身上的銀兩。酒中仙正好路過,舉手之間,便把五毒教的教徒打跑。
從此以後,五毒教之人,便記仇於他。
那幼子謝過酒中仙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五毒教之教徒,查清楚酒中仙的底細後,在酒中仙的酒裏下了毒,一命嗚呼。
三不烈那一年,才十歲不到。
親眼看著父親,中毒身亡。
從此,妁真便開始研習毒藥,學習製藥。
好景不長,如今已經十餘年。
孀發妁真今年四十餘歲,見到思思大腹便便,便知道是懷孕之人。
思思睜開眼睛,便看見妁真。
隻見妁真衣裝檢仆,素麵朝天,頭發黑長。臉上有一顆黑痣,長的麵目清秀,看上去也就四十芳景的樣子,十分親近。
“這位大姨,可曾有方便之地,小女身懷六甲,這腹中胎兒,怕是已經受了影響,待產在即。”思思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妁真看了不免心疼。
妁真看思思,臉上還殘留著妝容,隻是因為腹部的疼痛,以及河水的衝擊,臉上的水痕,看上去,思思是那麼瘦弱無助。在思思那雙彎彎的眼睛裏麵,留存的是祈求和期待。薄薄的雙唇緊抿,仿佛在那雙唇裏麵,會有許許多多的話要傾訴。
這個女子,莫非真的是她命中要救之人?不然,又如何會在這一瞬之間,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妁真上前扶起思思,“姑娘身懷六甲,恐怕是待產已近,在不遠的地方,是我的家,我背姑娘過去,再下山找個接生婆,這你就可以生育了。”
說完,妁真看著思思,思思點了一下頭,說道,“好的,麻煩大姨了。隻是這孩子,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看著思思欲言又止的樣子,妁真又說道,“我不管你是來自哪裏,但是被我妁真遇上,這事我管定了。孩子,是無辜的。我說的對嗎姑娘?”
一把背起思思,妁真運起輕功,便離開了這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