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友好的談判,最終以失敗告終。
唐笑笑是個閑不住的人,也正是因為閑不住,才會在短短幾年裏成為最年輕的國際知名策展師。石純的意外去世,令她的事業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中,名聲更不用說有多臭。
梁冬冬每天都發來問候信息,工作上的事鮮少提及,不用猜多半是令尊的意思。既然這樣,她還是過去一趟收拾東西,也算是有始有終。
哪想被唐瀚文用計帶離,在遠離市區的郊區家裏待了一周。
起先以為他還在生她要離婚的氣,哪想在看到好心人發來的圖片信息後,唐笑笑才明白慶蘭藝術中心在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一件大事,半夜裏被別有用心的人砸了大門不說,還在巨幅宣傳廣告商潑了不少墨,留下她的名字。
“發生那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唐瀚文的意思?”
與梁冬冬相處這麼久以來,她是第一次帶著滿滿的怒意。雖隔著電話,但卻能感覺到對方有了害怕之意,好一會兒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是……沒有……什麼?”
“梁冬冬,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以後咱倆就不是好姐妹,工作上扯清關係。”
情急無奈之下,唐笑笑唯有使出這一招,好在有一定的效果,很快耳邊傳來清晰的闡述事情經過聲。怎麼想都想不到,在她被叫去約談喝茶的第二天,有幾個人在寂靜的深夜裏出現在慶蘭藝術中心附近,不怕死地在幾個監控視屏裏都留下做賊心虛的身影。
那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何被唐瀚文帶到這裏。醒來時,又跟他大吵一架,這一吵,他便在她眼底消失,但派得有人在周圍,跑過兩次都被有禮貌地請了回來。
“你爸那邊怎樣?”
“他還好,希望你好好養身體,隨時歡迎你回來上班,隻要你還願意回來。”
電話那邊的梁冬冬一口氣說完,不像是騙她的樣子。憶起之前被梁洪濤毫不留情麵地放假,看來他人並沒有她最近想得那麼絕情。
“那幾人被抓到沒,知道是誰做的嗎?”
“聽說抓到兩個,具體是誰這會還不知道,但有一點能肯定,你是被冤枉的。”
你是被冤枉的,聽到這六個字,唐笑笑差點掉眼淚。唐瀚文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她的家人同樣,但都沒有從外人那聽來的動情。
“好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等我回去。”
該問得都問完了,身在客廳裏的她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地收線。轉而倚靠在沙發背上,隔著玻璃牆出神地望著花園裏的一株桃花樹。
手機沒有被沒收,估摸著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還真是難為他了。不過這個婚她還是想離,自從跟他在一起後,她怎麼想都不覺得自己旺夫,反而覺得自己毀了他想要的生活。
梁凱已經很久沒有和他們見麵,準確點說是唐瀚文太忙。前者也是個大忙人,但都沒有他這個身兼多職的人忙,忙到兩個人見麵時都沒有以前的熟悉感覺。
所以,她就是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