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而那些站在下麵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還有很多事情要稟報的人們卻是已經眼看著皇上走了。這,這什麼情況?沒人知道。
一路上,德偵雖然冷著臉看起來很沉著,卻是焦急的。馬兒穿越過鬧市,卻是並沒有多停留。隻要到無憂山莊,隻要趕上迎親的隊伍。
一群人,一群黑衣人。德偵從未如此招搖過市過,卻是為了趙吟,如此的折騰。
無憂山莊。他們的目的地隻有一個。那就是無憂山莊。
而站在無憂山莊的門口,德偵和裴連錦對持著。展玉顏站在兩個人之外微笑著卻是什麼都不說的。周圍的暗士把整個情形都圍了起來,並不讓其他人看見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微臣給皇上請安。”裴連錦叩首,身上卻是穿的新郎服飾,這讓德偵的眸子幾乎能夠射出冰來。
德偵冷冷的看著他,“裴愛卿似乎已經忘記了今天早上對朕說過什麼了。”他的聲音那麼的定,那麼的冷,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心驚了一下。
裴連錦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是難能的平靜的。“臣記得。”他自然是記得的,隻是現在他也是被迫行事的。而且皇上此刻又是什麼意思呢?他早上說要他退婚,然後又說要他來迎娶,而現在呢?
“那你是有意和朕作對了?”德偵的聲音更是冷了一層。眸子中已經有殺意顯現。
裴連錦再冷靜的眸子裏也是有一絲心慌的,“臣不敢,臣隻是按照旨意行事。”而此刻他也已經有些糊塗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了。
“是嗎。”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已經殺意顯現,而他身後的那些暗士也已經湧動了起來。
裴連錦的心更是驚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自己寫的聖旨,怎麼這會兒又要殺人滅口了?”展玉顏帶笑的聲音參了進來,不然呆會兒就真的可能要見人血了。
德偵稍微冷靜了一下,看向穿著新娘衣服帶著喜帕的趙吟,為何她不反抗呢?為何顏顏不阻止呢?這一切都是疑問。再看向跪在地上沉默的裴連錦,“整件事情就沒有一個人出來反對嗎?”他的聲音很輕,是在問展玉顏,也是在問趙吟。
“啊,”展玉顏依然是帶著淺笑,“有,但是不多。”隻有裴連錦一個而已。
德偵轉過頭去看著展玉顏,第一次對著她眸子裏竟然有了淡然,“你呢。”如果連顏顏都讚成事情這麼發展的話,那麼他無話可說。
展玉顏愣了,卻是沒有料到他竟然單獨拿她來開涮的。“你看這,”她抖著手中的聖旨,“上麵寫的清清楚楚呢。”卻是有些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