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吟就那麼靜靜的呆在她的懷抱裏,因為她已經凍僵了,不能說話,不能有大的動作,隻能任他把自己抱起來走進正德宮.

耳邊依稀能夠聽見德偵的責備,"說了多少次了,來了就進去,不準站在門口,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聽進去過呢?"他的聲音中責備又帶著濃濃的心疼,似乎剛才所有的事情都是並沒有發生過一般,而此刻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已經凍的僵硬掉的趙吟,如此的心疼她.為什麼她從來都是這麼不聽話這麼執著呢,卻是偏愛她這一點,也最虐心自己心疼她.

看著懷中並不說話的趙吟,她的嘴唇已經蒼白了起來,看來是在這裏等了很久,他真不該聽那女人羅嗦那麼多,竟然讓趙吟在這麼冷的天氣裏等這麼久,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罪過一般.卻是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的.

輕輕的把趙吟放在軟塌之上,拿了張毯子給她蓋上,又把暖爐挪到她的身邊,一切都是自己動手,因為那樣會感覺快一些,讓自己忙碌起來,似乎也讓趙吟有了暖和的感覺,就如他一般.

看著趙吟因為突然變了溫度而不適應的顫抖,德偵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暖爐旁邊又命人多添加了幾個暖爐,手把手的拉著趙吟的手讓她溫暖起來.

而趙吟一直都是在他的擺弄之下並沒有吭聲的,看著他為自己忙碌的身影卻是那麼的難過,所有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她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的.

隨著體溫一點點恢複,趙吟的手已經可以自由的活動了,卻是依然不說一句話的.

德偵看著她擺脫自己的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還記得朕和你說過什麼嗎?"這算是秋後算帳嗎?但是他卻還是要說的.

趙吟吸了下鼻子,已經感覺鼻子有些不舒服了,"不準站在正德宮門口."她說的仿佛是自己受了多麼大的委屈一般,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手帕,難不成她要站在離正德宮十萬八千裏遠的地方等他嗎?

德偵歎了一口氣,"你可以進來等."轉過有對宮女吩咐道,"吩咐禦廚房準備一些薑湯來."說這話的聲音卻是和趙吟說話的時候的聲音是截然不同的,對趙吟甚至是有些寵溺的,而對宮女,則完全是命令.

"皇上把趙吟的令牌收了的."這個事情她卻還是沒有忘記的.

德偵的眉頭皺了一下,"你是知道朕已經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截攔你的."她這就是有些強詞奪理了."而且你是故意的,你要讓朕重複多少次你才肯聽進去一些呢.這樣凍壞了身子也不好."對這個小女人,他始終都是要退讓的.

趙吟低下頭,因為在外麵時間太長,鼻子怎麼都是吸入的都是涼氣,"皇上沒有什麼想要問趙吟的嗎?"皇上應該是已經發現了她的妹妹參加選秀並且已經選上了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到現在他都沒有吭一聲呢.怎麼會這樣呢.她卻是並不知道兩個人已經是見了麵的事情,更是不知道青蓮竟然把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說的那麼的貼切.

德偵翻了下爐火裏的碳,"趙吟有什麼要告訴朕的嗎?"他問的那麼的漫不經心,仿佛什麼事情都並不知道一般.

趙吟揣測著他的意思,那麼他是不知道了?可是自己又該如何去告訴他呢?而且現在太後是不是已經把青蓮選上了?這些都是她並不知道的.她微微垂下眼瞼,"趙吟安排青蓮來參加秀女的選拔."她添了下嘴唇,說的有些為難,卻是並沒有聽見德偵說一句話,也是因為自己的心思竟然忽略了德偵的沉默,那麼的為難,為難的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了."而且趙吟去求過宰相和太後,讓宰相收青蓮做義女,請太後讓青蓮通過選拔."她又沉默了.不知道該從哪裏解釋這個事情德偵才能夠更清楚一些.

見德偵依然沒有吭聲,趙吟才感覺有些不對勁,"皇上不問問為什麼嗎?"為什麼她說了這麼多他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呢?難道是他已經知道了嗎?可是趙吟卻是又不能完全確認.

"朕在聽你說."他那深鴻的眸子,現在卻是連趙吟都不能確定了.不知道現在到底他知道多少,仰或是已經全部知道了?可是他表現出來的卻是讓她一點也看不清楚。這讓她有些難過,為什麼總是在這樣的時刻顯的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