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手中銀光閃耀的彎刀,就代表著他的表情。
這揮掃而來的一刀,就代表著他的態度。
他的人就在他手中刀剛剛拔出的一刹那,立刻前進,一刀向雷滾腰腹部削來。
好快的一刀!
雷滾的厚背滾風刀也在這一瞬間拔出,豎在腰側。
那柄彎刀“當”的一聲,就擊在雷滾的刀麵上。
灰衣人的彎刀立刻回收。
雷滾的刀卻已經出手,這一刀斜斜向上,直取灰衣人的脖頸。
灰衣人身形一動,人已幽靈般移到雷滾身側,手中彎刀直刺雷滾的腹外斜肌。
但是他的刀還是沒有刺入雷滾的身體,因為這個時候,雷滾的人突然轉身,麵向灰衣人,灰衣人手中的彎刀,又是“叮”的一聲,刺在雷滾胸前的刀麵上。
雷滾身形一轉,手中刀疾風般橫掃灰衣人的手腕。
灰衣人的手臂突然抬起,手中彎刀乘勢化作一道銀光,向雷滾臉部劃來。
雷滾的人並沒有動,握刀的手卻又在那一刹那抬起,依然“當”的一聲,那柄彎刀砍在雷滾的刀背上。
雷滾握刀的手突然右揮,刀鋒橫掃灰衣人的頸部。
灰衣人的上身瞬間後仰,手中的刀也同時出手,從下而上,直撩雷滾的胸部。
二人戰了約半柱香的工夫,不分勝敗。
杜沉非盯著白西岩,道:“白會長若想叫你的寶貝兒子快點回來,就最好叫你的人收起刀來。”
魚哄仙也道:“不錯,我們已經約定,若半個時辰內沒有出去,就殺了白雅樓。如今估計已經差不多快有半個時辰了。”
白西岩聽了這話,連忙揮手喊道:“南門撈刀,放他們走。”
那使彎刀大戰雷滾的便是南門撈刀,一聽到這話,他的人立刻淩空後退了三四丈。
雷滾手中的刀也已經入鞘。
魚哄仙盯著白西岩道:“最好還能有一匹馬。”
白西岩立刻大聲道:“牽一匹馬來。”
很快就有人牽出一匹馬來。
白西岩和古傳山看著杜沉非、魚哄仙、雷滾三人走到對麵的湖邊。
段寒炎見了,也不尋路繞過湖來,身形一展,便燕子般往岸邊飛躍而來,隻用腳尖在湖麵上輕點了三四下,便已來到杜沉非三人的身旁。
幾人又去樹林中解放馬匹,跳上馬背,奔上大道,取路往潭州而來。
段寒炎見雷滾也一同前來,十分奇怪,問杜沉非道:“大哥,這位雷兄弟,要到那裏去,怎麼也跟我們一起。”
杜沉非笑道:“雷兄已經與我們是一路了,他也脫離了光照會。”
段寒炎吃驚道:“還有這等事?”又問道:“去取《入會誌願書》一事,辦得怎麼樣了?”
魚哄仙道:“辦得十分順利,不但得了這幾張文書,已被我撕成碎片,還賺了他百把兩黃金,夠我們花費很久了。”
段寒炎大笑道:“你如何不多要他一點,隻要了百來兩?”
魚哄仙道:“這個數目最好!要多了的話,會惹得那白西岩和古傳山心疼,千方百計實行報複,我們一時也難以應付。”
杜沉非笑道:“原來你後來隻要他一千兩銀子,是這個想法。”
魚哄仙道:“正是!這個數目最為恰當,他們也不會太計較,我們也不至於惹禍上身。”
杜沉非大笑,道:“老魚果然是個很好的帳房先生。”
魚哄仙也笑道:“你也是個治療心絞痛的好手。”
杜沉非聽了大笑。
段寒炎卻並不懂他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