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將馬匹拴在石洞中,在崖上高喊道:“牛犢子,我回來了。”
牛犢先聽得聲音,抬頭看時,見是杜沉非,大聲道:“好啊!哥哥,我上來囉。”他立刻就往懸崖下的石洞中跑去,白珠和黑珠也跟了過來。
三人沿著彎曲盤旋的石洞,來到崖頂。
牛犢先將那兩大包東西翻來覆去地看。
白珠和黑珠都很高興,喜笑顏開,看著杜沉非叫道:“哥哥!”
杜沉非吃了一驚,又很高興,問白珠道:“白珠,你也會說話了。”
白珠十分生硬別扭的說道:“對啊!娘教我說的。”
杜沉非大喜,笑道:“這就好了,隻是說的還不流利。”
白珠笑道:“哥哥,我才學了不久呢,以後就說得好了。”
杜沉非道:“正是,也不著急,慢慢學。”
黑珠牽著杜沉非的手,道:“哥哥,你這麼久不回來,娘很想你呢。”
白珠立刻道:“我也很想你。”
杜沉非笑道:“我也很想你們。”
杜沉非道:“牛犢,你扛著包裹,咱們回去吧。”
牛犢先大聲道:“哦嘿!”
杜沉非詫異道:“什麼哦嘿?”
白珠和黑珠抿著嘴笑。
牛犢先也笑道:“大哥,這是我跟白珠學的。”
杜沉非道:“這是什麼意思嘛?”
白珠道:“哥哥,這兩個字,在我們那裏,就是‘OK’,是說‘好’的意思。”
杜沉非大笑,又問牛犢先道:“牛犢,你那天送楊家姐妹安全到家了嗎?”
牛犢先道:“噎死。”
杜沉非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白珠道:“哥哥,牛犢哥說的‘yes’,就是說‘是的’意思。”
杜沉非笑道:“原來如此。”又問牛犢先道:“你們沒有碰到光照會的人吧?”
牛犢先卻道:“我們沒有碰到啊。”又道:“大哥,原來那個楊雨燕家好大的地方,就跟小段家裏一樣大。”
杜沉非聽了這話,略微顯得吃驚。
這個時候,卻隻見無無子道長也走了上來,看著杜沉非,大笑道:“小金魚,好久不見你了。”
杜沉非看見無無子,隻覺得一種無以複加的親切,笑道:“道長大哥,你好嗎?”
無無子大笑道:“我很好!看到了你,想不好都不行。”他拍著杜沉非的肩膀,道:“我啊,最近還收了兩個徒弟,教她們學學武藝,打發時光。”
杜沉非吃驚道:“是什麼徒弟,現在哪裏?”
白珠和黑珠大聲道:“就是我們兩個呢。我們現在也不怕老虎了,也能去城中買東西。”
杜沉非聽了大喜。
無無子又拍著杜沉非的肩膀,道:“小金魚,咱們回去吧,你娘想死你了,每天都在念叨。”
杜沉非道:“好!咱們回去。”
眾人過了山穀,沿著那寬敞而幹淨的石洞,就到了那熟悉的撈刀河邊,隻是卻沒有看見那個釣魚的老人。
杜沉非一上了河沿,就看見了家門口那綠油油的草地,杜沉非發現,這裏的草地比武功山上的草地更綠,那條小溪“嘩啦嘩啦”在歡快的流淌,草地上聳立的石頭邊,一朵朵羞澀的野花探出腦袋,似乎都在好奇地看著杜沉非的歸來;門口的鮮花,也比原來又多了很多,密密麻麻都已經將洞口的四周遮蓋,這時開得正豔,一朵朵鮮花,在和風中搖頭擺尾,享受著這無比的寧靜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