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扶花大笑,道:“我的笑話啊,說的就是,從前有一個讀書人低頭傴背,讀書萬卷,結果傷了雙眼,成了近視眼。有一回,他也走在一個岔路口,卻不知道要從哪條路去,便想尋個人問問,朦朧中隻見路旁也像這裏一樣,有一塊一人多高的石頭,石頭上麵站著一隻烏鴉。這個近視的讀書人卻看不清楚,以為這路旁的石頭和烏鴉,是一個人帶著一頂黑帽,便反複向這塊石頭問路。那石頭當然不會理他了,這個讀書人很生氣。過了一會兒,石頭上的烏鴉就飛走了。這個人見了,說道:‘我問你的時候,你也不理我,現在你的帽子被風吹去了,我也不告訴你!’”
眾人聽完,立刻都放聲大笑。
呂扶花待眾人的笑聲一停,卻突然說道:“隻可惜啊。”
羅子舟詫異道:“呂大哥,隻可惜什麼?”
呂扶花道:“隻可惜在我心情這麼好的時候,居然連一滴酒都沒有。”
羅子舟連忙吞了吞口水,道:“這的確是一大憾事,我現在也真想喝一壇妙喜樓自釀的葡萄酒。”
幾人正在洋洋得意,突然聽見那三女一男中的那個大塊頭男人將斧頭拖在地上,朝這邊一麵招手,一麵獅吼般喊道:“胖子,你過來!”叫了一聲,見這邊沒有回應,又高聲叫道:“死胖子,你快點過來!”
那三個女孩卻已笑得彎下腰去。
呂扶花一聽到那人的叫喊,不但沒有絲毫怒意,反倒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道:“哈哈!我們還沒去尋他們,買賣倒自己找上門來了。”便將手一揮,領著身後的八個人,一起走向前來。
眾人一來到那四人身旁,仔細看那幾個女孩時,立刻就吃了一驚,隻見一個還在笑嘻嘻的女孩,真可謂冰肌玉骨,粉麵生春,柳眉翠黛,杏眼銀星,月樣容儀俏,天然性格清。
那個金發的女孩,也是冰雪肌膚,光滑如玉,金色的卷發在陽光下飄揚,就如金波翻過,連眉毛也是金黃色,一雙神采飛揚的眼睛,就連瞳孔都是碧藍色的。
另一個個子較矮小的女孩也是眉清目秀,楚楚動人。
又見那一個黑大漢,正站在那塊石頭旁,高揚黑臉,亂列獠牙,耳根下亂堆著幾撮黃須,正凶神般盯著眾人,毫無慈悲之相,全沒智慧之光,正將手中大斧倚在石頭上,朝眾人惡狠狠地觀望。
呂扶花又瞧了瞧那大漢身旁的石頭,隻見那石頭上貼著一張紅紙,上麵用瘦金字體寫著四排黑字,道是:“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叫夜郎;過路君子讀一遍,一覺睡到大天光。”
那黑大漢見呂扶花全然不理,大怒道:“死胖子,你這個龜孫子是聾子嗎?喊你也不放個屁。”
呂扶花聽了,大笑道:“這位朋友,請問是在和我說話嗎?”
那黑大漢道:“這裏就隻有你一個胖子,你黑爹爹喊的就是你。”
呂扶花笑道:“呃,我並不是很胖,而且我不是很喜歡‘胖子’這個稱呼,當然更不會喜歡‘死胖子’這三個字了。”
那黑大漢睜圓了雙眼,道:“你起碼也重兩百斤,不是胖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