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黃衫人道:“我們並不是來看人喝酒的,也根本不想看你喝酒。”
呂扶花道:“哦?那你們現在準備怎麼辦?”
那黃衫人看了看趙水苗,道:“這個女人,是我們帶來的,我們就一定得帶她走。”
呂扶花笑了笑,慢吞吞地說道:“好說!好說!這一件事,對於我來說好說的很,隻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很喜歡交朋友的人,我也很喜歡和你們交朋友,一上樓,我就已經把你們當作了好朋友,朋友的東西得由朋友帶走,朋友的女人,當然也得讓朋友帶走。有一句話說,朋友妻不可欺嘛。隻是這個手拿大斧的兄弟,也是在下的朋友,而且我聽說,這個女人叫他‘牛大哥’,似乎又是他的一個什麼妹子,這個牛兄弟的脾氣好象一向都有些不好。你們雙方現在都是在下的朋友,兩方我都不敢得罪,這事現在似乎實在有些難辦,就隻得麻煩你去問問我這位朋友同意不同意。好不好?”
牛犢先大聲道:“不必來問,我不同意,我的大斧也不會同意。”
一個黃衫人卻站起身來,朝著呂扶花冷笑道:“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也不必問。”
呂扶花似乎顯得很吃驚,張大了嘴,瞪圓了眼,嘎聲道:“咱們真不是朋友嗎?”
黃衫人冷冷道:“絕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
呂扶花也冷笑一聲,歎了口氣,道:“既然你們從來都不把在下當朋友,在下又何必自作多情,一張熱臉,來貼別人的冷屁股?”
黃衫人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劍,冷冷道:“你完全不必!”
呂扶花道:“很好!這樣的話,你們的事,我似乎就沒必要來做這個和事佬了。”
黃衫人又是冷冷地道:“你完全不必!”
呂扶花突然轉身走向牛犢先,附耳說道:“牛兄弟,這位姑娘,看起來楚楚動人,嫻靜似嬌花照水,想必不會喜歡刀光劍影、粗魯相搏,若讓這位姑娘也留在這裏,我等男人動起手來,必然就會對這位姑娘照顧不周。在下有個主意,牛兄弟手中大斧,想必虎膽龍威,萬人莫敵,就請你在這裏先抵擋住這四人,我呢,便先把這位姑娘帶離這裏,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再叫上眾位兄弟,一齊來接應你,萬無一失,好不好?”
牛犢先喝幹了最後一滴酒,將碗一把摔在樓板上,“哐當”一聲摔得粉碎,一麵站起身來,道:“好!”然後就操起了那一柄盤輪佛光大斧,瞪著黃衫人,道:“我和你們這幾個什麼野獸的龜孫子更不會是朋友,隻宰了你這幾個兔崽子,才能痛快走人。”
四個黃衫人的臉色一變,目光立刻都已落在牛犢先的手上。
一個黃衫人手中的劍也已經出鞘,靜靜地在等待著牛犢先的出手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