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扶花這時隻得苦笑,他本來還想自己拐彎抹角,來套出楊雨絲父親的名字,然後再想方設法從中弄取錢財,但是他現在突然發現自己還上了這楊雨絲的當,竟然如此輕而易舉被她繞開了話題,如今莫名其妙就扯到如此毫不相幹的先朝宰相身上來了,若是再返過來問她父親的情況,就顯得十分愚蠢了,當時隻得作罷,心想以後若有機會,再來想法子打聽也不遲。
這時,小詩卻驕傲地說道:“我家小姐啊,懂得真多。”
白珠卻也在認真聽著楊雨絲的話,她覺得楊雨絲這個人,自己雖然還對她有點恨恨的感覺,但是她覺得自己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跟她多多學習,便問道:“雨絲,你會寫詩嗎?”
楊雨絲還沒有開口,小詩立刻搶著說道:“我家小姐當然會啊,她八歲的時候就能寫詩填詞了。”
白珠臉上露出羨慕之色,走過來握住楊雨絲的手,十分真誠地看著楊雨絲,道:“雨絲,那我做你的朋友,你教我寫詩,好嗎?”
楊雨絲見了,也握住白珠的手,笑道:“好吧!等我們回去以後,我就教你。我有很多藏書的,我都借給你看。”
白珠聽了非常高興,連連點頭。
趙水苗雖然一直都默默無言,一聽到她們的對話,心中就如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的滋味都有,她突然覺得很自卑,也發現自己完全沒法合群,她也根本就不想說話,因為她害怕,害怕自己如果和他們交談,又沒人來搭理自己,那怎麼辦?她恨自己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家庭裏,她恨自己,也恨自己的父親,但是她現在更恨杜沉非。因為她覺得,杜沉非原本就該屬於她的,但是現在卻因為他弄得自己家破人亡。
一想到這些,趙水苗的臉色就已變了,變得就如六月天的烏雲一般陰暗。
但是楊雨絲與白珠等人卻都還在愉快地交談,完全沒有看見趙水苗的變化。
這時,呂扶花卻說道:“幾位姑娘若有填詞作詩的雅興,想必就會更加喜歡上我們的這位湯大姐的。”
白珠問道:“難道她也會寫詩嗎?”
呂扶花道:“那當然啊,湯大姐可是個中高手。她不但會吟詩作賦,而且還是當代劍術大家,是丹霞山七殺門的傳人,而且,和她交往的人,也都是當今的名人雅士,或是文壇高手,或是當今名重一時的武林俠士。”
白珠吃驚地聽著。
楊雨絲顯然已巴不得立刻就能見到呂扶花口中的湯大姐,她很想看看,這個令男人們時刻掛在嘴上又朋友遍天下的女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真像呂扶花說的那樣風華絕代呢?
所以,楊雨絲立刻催促道:“呂大哥,那你帶我們快點去見湯大姐吧!”
呂扶花笑道:“姑娘放心,我已令人連夜行船,明天上午,我們就可以到達湯大姐家的。”
走水路果然很快。
當楊雨絲一覺醒來時,陽光也已經透過小窗,照進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