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因為這不是自己的家裏,至少在人家家裏做客,就不能這麼魯莽,得給人一副好印象。
還好,正在這個時候,突然聽身後一個十分悅耳動聽的聲音,說道:“請問四位姑娘,可是和小呂同來的楊雨絲、趙水苗、白珠、小詩四位姑娘嗎?”
眾人立刻回頭看時,隻見出來一個三十幾歲的****,懶梳妝散鬢堆鴉,怕打扮釵環不戴,卻玉容嬌嫩,美貌妖嬈。但是她的一雙眼睛,卻看起來很有威嚴。
楊雨絲連忙回答道:“我們就是的。我就叫做楊雨絲。請問你是湯懷好湯大姐嗎?”
這中年婦人卻似乎沒有聽到楊雨絲的問話,她沒有回答,而是嘴角帶著一絲迷人而成熟的微笑,將這四個人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她的臉上立刻就流露出很滿意的樣子,似乎又在自言自語,輕輕的吟道:“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當這中年婦人發覺是楊雨絲在和自己說話時,款扭腰枝,輕移蓮步,也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以一種十分輕柔而穩定的聲音說道:“我聽小呂說,幾位姑娘不但十分美麗動人,是百裏挑一的美人,而且楊雨絲姑娘還有著飽讀經典出口成章的文才,極善填詞作詩。這樣很好!”
楊雨絲現在的心情很緊張,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中年婦人的話。
這個時候,這中年婦人又說道:“我現在就忍不住想考考楊姑娘,隻出一個對子,便請楊姑娘對下聯,就當作一個遊戲,不知道楊姑娘有這個興趣嗎?”
楊雨絲也不知道該不該和她對對子,心想若初次見麵,就一口拒絕,掃人雅興,肯定不好,隻得勉強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就請湯大姐出題吧。”
這時,突然門外隱約傳來一陣輕微的馬嘶聲,中年婦人仍然還在親切地看著楊雨絲,就如母親教導自己的女兒念書一般,生怕對方聽不清楚,一字字緩緩道:“聽好啦!我的上聯是:側耳聽門前過馬。”
楊雨絲幾乎連想都沒想,隻看了看窗外風中飛舞的白花,便脫口而出,道:“仰頭看簾外飛花。”
中年婦人臉上的笑容立刻就變得更為燦爛,但卻還是以一種十分平和的語氣道:“鮮花,常常都可以給我們帶來好心情,姑娘如花一般的美人,必然是一個很懂得欣賞、享受生活的人,想必也會和我一樣,喜歡每一個季節裏那盛開的鮮花,正好我們這個地方,每一個角落裏都盛開著各式各樣的鮮花,幾位姑娘日後也一定會喜歡這裏的。”
她略停了停,也在望著對麵掛在簷上的花盆,又輕歎了一聲,接著道:“隻可惜啊,對麵簷前的‘一簇白’,可是我特意托人從海南島運來的,如今卻已經開始在凋落了。”
楊雨絲輕輕道:“原來這種花,就叫做‘一簇白’啊。”
中年婦人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就是海南島的名花‘一簇白’。姑娘可曾見過這花嗎?”
楊雨絲搖了搖頭,道:“從那麼遠地方運來的花,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