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刀鋒逼近心窩,江心秋月的人在半空裏一個翻滾,就勢反手一劍,削向那黑衣女子的頭顱。
這一劍,實在太快!快到出人意料。
雖然黑衣女子閃避的速度很快,但依然沒有快過這一劍。
這一劍,並沒有痛削黑衣女子的頭顱,但卻有一縷頭發飄落,這個時候正在寒風中飄揚,然後終於落在雪地上。
江心秋月的人又已經飛出了三丈。
她就站在雪地中,她在等待著對手的再次進攻。
可是黑衣女子卻並沒有再次進攻,她在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發梢在風中飄飛。
江心秋月也在看著這黑衣女子高梳之發梢飄揚翻滾又慢慢飄落。
那黑衣女子正盯著這迎風飛揚的頭發,她看了很久,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向江心秋月說道:“Ёбтвоюмать!Пош?лнахуй!”這話雖然沒有人能聽懂,但是她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種很憤怒的意思。
江心秋月覺得,這很有可能是一句罵人的話,但是她並不在乎。
畢竟,當這一場生與死的戰鬥結束後,她已經是贏家。
雖然並沒有贏得十分徹底和痛快,但畢竟還是贏家。
一個人在成為贏家的時候,往往心胸都要比從前更寬廣些,可以包容忍讓一些曾經無法包容忍讓的人和事。
所以,她現在也能包容忍讓著這黑衣女子的怒罵。
然而,這黑衣女子卻似乎並不想成為輸家,因為等她的怒罵聲停止,她的目光就已經盯上了江心秋月的咽喉。
很顯然,她又已經準備發刀,而且目標還是敵人的咽喉。
可是就在她準備出手的時候,她身後那矮矮胖胖的黑衣人沉聲說道:“不可死纏爛打,回來!”
這黑衣女子終於退了回去,又站回了她剛剛站立的位置。
這時,這矮矮胖胖的黑衣人忽然瞧著身旁另一個瘦高的黑衣人,很小聲地說道:“小範,這個時候,鳳兒花想必也已經得手!”
這一群黑衣人,當然就是呂鏡堂、範廁生、樊胡子等六花幫的人。
這矮矮胖胖的黑衣人,就是呂鏡堂;被江心秋月一劍削斷了頭發的,就是樊胡子;小範當然就是範廁生。
範廁生也輕聲回應道:“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我看,十有八九,她已經得手。我們隻需要回去,坐等好消息的到來。”
呂鏡堂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撤?”
範廁生點了點頭,道:“現在就撤!撤得越快越好!”
可是這個時候,段寒炎和江心秋月卻走了過來。
段寒炎在盯著這矮矮胖胖的黑衣人,依然笑嘻嘻地說道:“這一戰,可是你們輸了,接下來,你們打算讓誰出戰啊?”
呂鏡堂道:“這一戰既已告敗,那就是我們輸了。”這個時候,他竟然向段寒炎抱了抱拳,算是客氣,道:“告辭!”
段寒炎詫異道:“告辭?難道你們已經沒有打算繼續再打下去。”
呂鏡堂道:“我們本來就不想再繼續打下去。”
段寒炎奇怪地“哦”了一聲。
呂鏡堂等人卻已轉身,往外就走。
呂鏡堂一麵走,一麵大聲說道:“殺手之行動,就如同雄鷹逐兔,務必要一擊得手,如果不能,就全身而退,等待時機,再戰不遲。”
段寒炎並沒有將這些黑衣人全都趕盡殺絕的打算。
隻要別人不來找他的麻煩,他就絕不會去找別人的麻煩。
而且,段寒炎根本就摸不清這些人的實力。他已經親眼目睹過這黑衣女子的出手,他擔心如果再繼續打下去,憑這些黑衣人矯健的身手,自己這一方的傷亡可能會更大。
所以他就看著這一群黑衣人快步走出了五四飯店。
江心秋月、房子大、官不小等人,也全都在看著這一群人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