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莫名其妙地盯著泰歌爾,他盯了很久,才說道:“我也很想知道,你們又是怎麼知道這五萬兩銀子的事?”
泰歌爾依然沒有回答烏龜的話,而是笑道:“親愛的老板,你們知道這消息,我剛才聽你說過,是範廁生出賣了六花幫,告訴你們的。這一條消息,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親愛的老板,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好的消息,調皮的泰歌爾很感謝你。”
一聽到這話,烏龜的冷汗就已經在他的脊背上流淌。
他忽然覺得,自己絕不應該多嘴的。
一個人任何時候都不應該多嘴。
也許,窮流在這幾年時間裏耗費的巨大財力物力,範廁生潛伏在六花幫多年的付出,全都會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而前功盡棄,損失殆盡。
現在,烏龜也根本就摸不清這嶺南九屠,究竟又有什麼意圖?
在烏龜看來,現在要想彌補因自己多嘴而造成的過失,隻有殺了這嶺南九屠。
死人是絕對不會泄露秘密的。
他雖然很不願意麵對嶺南九屠這樣的敵人,但也未必就會怕他們。
這個時候,烏龜問道:“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泰歌爾笑道:“隻因為,六花幫如今家大業大,富有多金。我們也是很喜歡財富的人,也很想把六花幫的財富裝進我們的口袋,隻是最近以來,卻屢屢有人在暗中破壞我們的行動。這個人太過於狡猾,我們調查了很久,也沒有找出這個人究竟是誰。”
他停了停,又道:“原來,這個人,就是範廁生。”
烏龜的冷汗流淌的更快,也更多。
現在,他忽然發現多嘴實在是一種愚蠢到家的行為。而自己也實在是一個愚蠢到家的人。
過了很久,他才問道:“難道,你們也在六花幫中安插了眼線?那你們的這個眼線,又是誰?”
泰歌爾道:“親愛的老板,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們安插的這個眼線是誰?”
烏龜點了點頭,道:“我的確很想知道!”
泰歌爾大笑,道:“既然你很想知道,那我就不會告訴你!”
烏龜現在已經很憤怒,他瞪著泰歌爾,惡狠狠地說道:“你……”
泰歌爾又是一陣大笑,道:“親愛的老板,你不必生氣,人在江湖,又何必發脾氣呢?假如你看不慣一個人,難道就不能心平氣和地一刀捅死對方嗎?而且,我現在打算請客。”
烏龜詫異道:“請客?你要請誰?”
泰歌爾道:“請你。”
烏龜道:“請我?請我幹什麼?”
泰歌爾笑道:“親愛的老板,我請你看殺人。”
烏龜道:“你打算殺誰?”
泰歌爾道:“我不殺,我現在沒時間,我在請客。”
烏龜道:“那你請我看誰殺誰?”
泰歌爾笑道:“親愛的老板,我現在要請你看的表演是,我的同伴,殺你的同伴。我可以保證,這比殺豬要好看多了。”
烏龜一陣冷笑,道:“你難道以為,我會怕你們?”
泰歌爾又露出他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居高臨下地盯著烏龜,怪笑道:“不怕才更有意思。”
話音未了,他的人忽然一個跟頭就從象背上翻了下來,一瞬間的工夫,就已經站在了烏龜的對麵。
他的腳上,雖然夾著一雙拖鞋,一雙鞋底很厚的木拖鞋,但是他落地的姿勢卻很穩,就仿佛這一雙拖鞋已被釘在了他的腳上,已完全與他的人合而為一。
甚至,他那並不算太輕的身體,忽然間落在這雪地上,竟然沒有留下任何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