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咪歎氣道:“你這小鬼,如果你遇到這九個人,我奉勸你趕快夾著尾巴逃之夭夭,否則的話,你一定會真變成鬼的。”
苗撫琴道:“你把這九個人說得這麼可怕,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何老咪一字字道:“嶺南九屠。”
一聽到這四個字,所有人忽然都安靜下來。
就連段寒炎聽了,也很有些驚訝。他聽雷滾說過,嶺南九屠就是殺害他全家的凶手。雷滾能夠成為自己與杜沉非的朋友,就是希望他的朋友能助他一臂之力,殺了這嶺南九屠,報這滅門之恨。
過了很久,南門撈刀的眼中忽然寒光暴射,冷冷道:“我不怕這九個人,我也不喜歡這九個人。”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刀,道:“這種殺人全家,老幼不留的人,根本就不是人。如果有一天被我遇到,我就一定要殺了他們。”
何老咪吃驚地看著南門撈刀,問道:“難道,他們跟你有仇?”
南門撈刀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
何老咪又問道:“那你一定見過他們!”
南門撈刀又搖了搖頭。
這下,何老咪就顯得很吃驚了,又問道:“既然他們跟你沒仇沒恨,你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他們。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殺人全家老幼不留?難道你有證據?”
南門撈刀冷冷道:“我有證據。”
何老咪問道:“哦?他們殺了誰的全家,又老幼不留?”
南門撈刀一字字道:“雷滾。”
何老咪詫異道:“雷滾是你的朋友?”
南門撈刀沉默了很久,忽然瞪著何老咪,道:“你的話,已實在問得太多。”
何老咪賠笑道:“實在不好意思!我是個很好奇的人。”
南門撈刀冷冷道:“好奇的人,死得一定比不好奇的人早。”
何老咪顯然已並不打算再討論這個話題,於是他打了個“哈哈”,看著段寒炎,道:“小段,既然你們已將那五萬兩銀子丟失,我們也不好強求。現在隻要你去把從花又紅那裏得來的銀兩先給我們,這兩個人中,你就可以任意帶走一個。”
段寒炎道:“那另一個呢?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人?”
何老咪笑道:“在你將另外兩萬兩銀子送來的時候。”
段寒炎想了想,問道:“我能不能打個兩萬兩銀子的欠條?”
何老咪笑道:“我們一向都很少收欠條,隻喜歡現金交易。尤其不收你打的欠條?”
段寒炎詫異道:“為什麼尤其不收我的欠條?”
何老咪冷笑道:“因為你說的話,看起來並不值得我相信。所以你打的白條,也很有可能完全不會兌現。”
段寒炎道:“你難道是想讓我回潭州去取錢?”
何老咪冷笑道:“你回潭州的路,實在太遠。我想,以你們放青山莊在江湖上的名聲和地位,以你放青山莊的三少爺的身份,隻要你肯開口,在袁州城內的任意一家櫃坊,若想借個兩萬兩銀子,想必也不會是一件難事!”
段寒炎道:“隻可惜這些櫃坊的人,並不認識我。他們怎知我是放青山莊的人?我又怎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何老咪笑道:“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我認為,你絕對不是一個笨蛋,一定有法子證明自己身份的!”
段寒炎雖然並不想腆著臉皮向任何人借錢,但是他也不想讓自己的朋友受到任何傷害,尤其是楊雨燕,因為她是一個女孩子,女孩子更容易受到別人的傷害。
他想了很久,盯著躺在地上的第一翻牆與楊雨燕看了又看,終於說道:“好!一言為定!既然你們想要銀子,那我現在就去把那四萬兩銀子拿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