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四個少年劍客已經非常豪爽地喝了八輪,彼此都感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打算晚一點就去找個關帝廟,在死不變節的關二爺麵前,結成八拜之交。
然後,他們就開始談論各種江湖上的奇聞軼事。
每個人都說了很多難得一遇的新鮮事,無一例外都獲得了同伴的熱烈鼓掌。
杜沉非也根本沒有打算認真去聽這些人的話,可是這四個人實在太吵。
杜沉非看得出來,這四個人,顯然是剛剛步入江湖,可是卻還沒有機會見識過這江湖中腥風血雨的熱血男孩。
一個剛剛踏入江湖還不曾拔過劍的年輕人,往往比那些陰狠毒辣殺人如麻的老江湖要吵鬧得多。
比一個這樣的人還吵鬧四倍的是,四個這樣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
這些人旁若無人的牛皮哄哄,杜沉非想不去聽都是一件難事。
此刻,有個喝得滿臉通紅搖頭晃腦的少年劍客忽然一拍桌子,道:“你們遇到過的這點屁事,都不如我遇到的新鮮奇怪。”
另外三人一聽到這話,立刻一齊盯著這個少年,道:“黃兄,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快說出來,給我們也開開眼界。”
小黃吞了一口唾沫,忽然又放低了聲音,問道:“張兄,嚴兄,諸葛兄,我想請問你們三位,見過嶺南九屠的真身嗎?”
那三個人一聽說這個名字,都瞪大了眼睛。
杜沉非一聽說“嶺南九屠”四個字,也立刻就被吸引。因為他知道,這幾個人是雷滾的仇人。於是,他現在就開始在認真地聽著這些人的談話。
過了很久,小嚴才說道:“我聽說這幾個人,見人殺人,見鬼殺鬼,見神殺神,我想我還是不要見他們為好。”
小諸葛擦了擦額頭,說道:“一聽說這幾個人,兄弟我是酒都被嚇醒了。憑兄弟我‘飛鷹潭’的劍法,江湖上別的人,我都不會把他當回事。可是在這嶺南九屠麵前,兄弟我可是自甘認慫。”
小張喝了一大碗酒,說道:“黃兄,你忽然之間就提起這幾個人,莫非你在哪裏見過這九個人?”
小黃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兄弟我不但見過他們的真身,我甚至還親眼看到了他們的出手,看到了他們殺人。”
小嚴一聽到這話,連忙東張西望看了好一陣,才壓低聲音問道:“不敢動問黃兄,這嶺南九屠究竟是幾個什麼樣的人?”
小黃道:“不瞞各位,他們是九個天竺人。”
小諸葛驚訝地問道:“九個天竺人?那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小黃道:“那當然是男人了。”
小諸葛皺眉道:“可是兄弟我卻聽說,他們是九個女人,而且還是長得非常好看的女人。”
小黃想了想,道:“我也曾經聽到過這種說法,可是自從我親眼見過這嶺南九屠後,我就可以用我的腦袋擔保,嶺南九屠絕對不是他娘的九個女人,而是貨真價實絕不摻假的男人。”
小張又問道:“黃兄,那他們又究竟是九個什麼樣的男人?”
小黃又喝了一口酒,才說道:“是九個穿著白衣帶著紅帽子,腳上又夾著拖鞋的九個人。”
小張道:“這九個人可真他娘的奇了怪了,在這大冬天的,搞這樣一幅奇怪地裝束。”
小黃道:“可是,還有比這更奇怪的。”
小嚴和小張、小諸葛三個人同時長長地“哦”了一聲,他們都在等待著小黃繼續說下去。
小黃道:“更奇怪地是,他們竟然還騎著一條大象,而且還是九個人騎著同一頭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