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盯著嗚哇看了很久,才揮了揮手,大聲道:“嗚哇,小夥子,是你嗎?”
這個時候,嗚哇也正在低頭看著杜沉非,見杜沉非向自己打招呼,便一溜煙滑下,直爬到杜沉非的胸前。
嗚哇在這樣的地方看見杜沉非,也如同看見一個已失聯了八年零三個月七天的親人一般,顯得是相當愉快和滿意。
所以,這個時候,嗚哇就用它那毛茸茸的腦袋,不停地在杜沉非的胸前蹭過來,又蹭過去。
杜沉非伸出手來,摟著嗚哇,就如同摟著自己的孩子,大笑著說道:“好啊!嗚哇,你是一個好小夥,你是怎麼來到這地方的?”
嗚哇仿佛聽明白了杜沉非的話,一麵雙手比劃向上亂指,一麵口中發出“嗚嗚哇哇”如同幼犬般的聲音。
杜沉非雖然沒有聽明白嗚哇的話,但還是裝作很理解似的回應道:“哦!好啊!好啊!原來你是這麼來的!你這個小夥子,厲害!厲害!那麼,你的爸爸媽媽呢?它們現在哪裏?”
嗚哇依然還在用自己那毛茸茸的腦袋不停地在杜沉非的胸前磨蹭,聽了杜沉非的話,便抬起頭來,一手抓耳撓腮,一手向上指了指,就好像在說:“我的爸爸媽媽,都在上麵呢。”
杜沉非又抬頭看了看,但他沒有看見嗚哇的爸爸媽媽。
於是,杜沉非就摸著嗚哇的腦袋,說道:“好啊!嗚哇好乖!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夥子!”
杜沉非停了片刻,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出去的路?如果你知道怎麼出去,就請你帶我出去,好不好?因為我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很久了。這不是一個好地方,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
嗚哇聞言,又“咦咦啊啊”地低聲叫喚了一陣,也仿佛是在說:“我當然知道怎麼出去啦!我當然知道怎麼出去啦!”
杜沉非笑道:“好!好小夥!好小夥!那你現在就帶我出去,好不好?”
嗚哇還真的點了點頭,果然從杜沉非的懷裏跳出來,用手抓著繩索,飛一般向上爬去。
杜沉非見了,也用手緊抓著繩索,以他有生以來最好的水平向上爬去。
若論爬繩索的本事,很有可能,杜沉非這輩子都比不過嗚哇。
於是,嗚哇每向上爬幾步,便又停下來,朝下一麵叫,一麵揮手,好像在說:“加油啊!快點啊!你這笨蛋,怎麼爬得這麼慢?”
這時,正站在洞口之上的段寒炎等人,也一齊用力,向上拉動繩索。
這讓杜沉非省力不少。
對於這一點,杜沉非也覺得很滿意。
對於這樣的服務,杜沉非也已在心裏默默地給了段寒炎與蒲南窗一個五星好評。
很快,杜沉非與嗚哇便已來到了距離洞口不到一丈的地方。
杜沉非一抬頭,就看到好幾個人伸出的腦袋。
杜沉非向這幾個腦袋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有了一個不錯的收獲。
但就在杜沉非這稍不留神的一瞬間,卻忽然發現不見了嗚哇的蹤影。
杜沉非吃了一驚,急忙舉目搜尋時,隻見嗚哇正趴在石壁上一塊如同尖牙般突出的石頭上,嗤牙咧嘴,衝杜沉非不停地手舞足蹈。
不但嗚哇在這個地方,而且,它的身畔,還站著兩隻體型遠遠比嗚哇要大得多的紅毛猩猩。
在這個地方,光線雖然並不太理想,杜沉非還看不清它們的麵貌。但一個人的智商,隻要比你們村口劉老三家那頭三個月零七天的牛崽高出零點零二,就一定能夠猜測得到,這必然就是嗚哇的父母。
對於嗚哇一家三口的出現,杜沉非也覺得相當滿意。他甚至覺得自己已有很久都沒有這麼滿意過。
既然這一家三口都站在這個地方,莫非從這裏就能夠找到出去的路?
杜沉非不知道,所以他打算也站在這個地方,好好去觀察一番。
但這個時候,繩索卻被人拉得很快。
於是杜沉非提高了聲音,向上喊道:“好!停!停!”
杜沉非的嗓門並不小,所以,他相信,自己說的話,上麵的人一定能夠聽得清楚。
而且他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洞口也很近。
不出所料,繩索果然已停止了拉動。
杜沉非用一隻手緊握著繩索上的一個結,又用另一隻手將繩索從自己的身上解開,然後輕輕一躍,就已跳上了這塊突起的岩石,來到了嗚哇的身旁。
杜沉非剛一站穩,嗚哇便又已急不可耐地跳到了杜沉非的身上。
嗚哇的確是一個頑皮的孩子。
杜沉非抱著嗚哇,定睛一看,那兩隻大的猩猩,果然是嗚哇的父母。
杜沉非的記性很不錯。
他雖然以前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猩猩,與嗚哇一家三口,也隻有過一次會麵,但他卻已完全記住了這一家人的長相。
這一家人雖然也長得並不太合符理想,但杜沉非覺得,相對於其它怪模怪樣的猩猩,嗚哇的爸爸媽媽,已完全稱得上是猩猩中的帥哥和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