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日笑了笑,道:“阿薇,你並不擅長撒謊。剛才要是轉魄再細心一點,就會發現你的表情很不自然。真剛劍就在你家對嗎?”
“你又是為神劍來的?”白薇的重點則放在了他到底為什麼而來上。
莫非剛才的話也不過是為了喚起她對他的情感,以方便再次從她手上奪走神劍!
歎了口氣,對她的小女兒心思完全難以理解的掩日抱住她:“既是為神劍,也是為你。你那時完全封閉自己,我以為會再次失去你……”
“再次!”白薇推開他,“你還是把我當西月!”
掩日對她的激烈反應不知該如何回應,隻能呆愣在原地,許久才道:“抱歉,我……”
“算了,我知道,要把我和西月完全分開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對你而言。”
嘴上說著諒解,表情卻有些許落寞。
迅速調整好心態,起身,白薇裝作對剛才的事毫不在意的樣子,笑道:“你剛剛提到真剛劍。我家確實有把神劍,不過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也許就是你們說的真剛劍也不一定。不過,那是高氏部族留給我老媽的,你如果想要,就得有禮貌,征求我媽的同意。”
“為什麼我在你家住了這麼久從來沒有發現它的存在?”掩日的心思成功的被她引導到最初的話題上,“而且,跟隨神將轉生的寶劍怎麼會落到高氏部族的手裏?”
“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媽是這麼告訴我的。”
“劍在哪兒?”提到神劍,掩日像是變了個人,先前的繾綣柔情蹤跡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如果,我發現不了它的存在,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它被封印住了。你不會這麼做,那就是你母親幹的!她想做什麼?你肯定知道她把劍藏在哪裏,把它找出來,解開它的封印!”
“你想幹什麼?!”白薇反問道,“你搜集這些神劍,你到底想從中得到什麼?”
掩日回望她,沉默良久:“阿薇,我必須得到這些劍所封印的法力,還有,我必須讓西月鑄出聖劍。”
“為什麼?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其實沒什麼不可告人的。”掩日經過片刻的思索,道,“我需要你的幫助。所以,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話到此處卻突然頓住。
“怎麼不說了?”
“隔牆有耳!”掩日的眼睛盯著浴室,“估計是斷水來了!”
話音剛落,從浴室裏湧出一股巨大的水流,如巨蟒般將兩人牢牢纏住。高昂起的“巨蟒”頭部漸漸幻化成花音的臉龐,眼神卻失了放電般的魅惑。
“掩日,我聽說你奪走了滅魂的法力,你是不是要奪走所有人的法力!”
花音的眼神和語調變得有些陌生,可這陌生中卻隱隱透著分熟悉。
白薇被“蛇身”纏得有些難受,掩日卻好似沒事般,一副閑閑淡淡的模樣,淡然的與花音的眼神對視了一陣,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我猜的果然沒錯。你真的寄生在斷水的身體裏,女媧!”
聽完掩日的話,花音眯縫起雙眼靠近掩日:“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並不難猜。你當初會對斷水青睞有加,隻怕就是在算計這一天。你無法轉生,想要重獲新生就必須找到寄生體,直到在她體內完成肉身的重組,能夠‘破殼而出’!”
“看來真是沒有靈界法師所不知道的事。”花音笑著往後退開些距離,“難怪,你們注定要被天地遺棄,被封鎖在時空夾縫之中,直至覆滅!”
“我……說,你們能不能……待會敘舊……我快……”
發覺白薇的話語因為接近窒息而變得斷續,掩日忙暗中施法,放出閃電,將“巨蟒”從中部斷開。
奇怪的是,對於他的動作,花音並未反抗,反而順著他的動作,自動放開他,向後退去。
白薇喘息著,看向眼前被掩日稱作“女媧”的蛇形水流,對方也用探究的眼神回望著她。四目相接那一霎,白薇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烈撞擊,有些叫她說不清的感情從心底蔓延至頭腦裏。 “女媧?!”白薇低聲自語。
“為什麼,”花音的嘴裏發出的是掩日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女媧終於撤下偽裝,恢複了以前的聲音,“為什麼你沒有成為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