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遲疑著接通電話,白薇偷偷看了看掩日,發現對方沒有任何表示,“找我有事嗎?”
“沒事,隻是想問問你怎麼樣。最近太忙也不能來看你……”
從電話裏傳出孫天朋頗為疲憊的聲音。
“沒關係。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聽到他的話,白薇的心沒來由的下沉。他對她總是很好、很好,好到她已成了習慣並覺得理所當然。可是現在,她卻愛上了別人,他對她的好隻會加深她的負罪感,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討厭自己,覺著自己根本就是個見異思遷的壞女人。
掩日忽然伸手奪走她手裏的電話:“喂,你現在在哪,是不是在醫院守著那個倒黴蛋?”
對方似乎被他的突然插話給搞迷糊了,半晌才回答:“是啊。你想幹嘛?”
“在哪家醫院?我和阿薇來看你。”
白薇吃驚的看向掩日,直到他掛斷電話,才躊躇著說道:“我沒想去……”
“逃避不是辦法,”掩日打斷她,“你終究是要麵對他的。”
看出她的局促不安,他輕拍她的肩膀:“沒事,有我呢。”
他的寬慰撫平了她的不安,朝他點了點頭,猛然驚覺她總是不由自主的去依靠他!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在她心裏變得如此重要?
眼見白薇越走越近,孫天朋從心底感受到些許苦澀,這苦澀來自她身旁那個俊美得不該存在於世的男人。
“小豬。”白薇不大自然的和孫天朋打招呼。
孫天朋還給她一個笑容,之後便是尷尬的沉默。不知不覺中,兩人的關係已變得疏遠。見麵,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個倒黴蛋醒了嗎?”倒是掩日先開了口。
孫天朋點頭道:“怎麼你這麼關心這件事?”
若說是因為白薇,她現在不是解除嫌疑了嗎。
掩日卻再次提出問題:“懸翦呢,沒在?”
“誰是懸翦?”孫天朋皺了皺眉。
他可以感覺到誰不是普通人,可這些非普通人究竟誰是誰,他就不清楚了。
“她的……”不知該如何說清懸翦與傷者的關係,掩日停下來,想了想,終於想起懸翦自己的介紹,“未婚夫。”
“在裏麵陪受害者。”
“我進去看看。”
說著,便走向徐嬈的病房。他是抱了看好戲的心態來的,他很想知道懸翦在舊愛與新歡之間究竟會如何選擇。
推開房門,才發現原來病房裏不隻懸翦和徐嬈,連轉魄和斷水都在場。
聽到開門聲,所有人隻朝他瞥了一眼,又繼續著先前的話題。
“你肯定沒有看錯?”沈浪川的臉色非常難看。
“怎麼可能看錯,”徐嬈對他質疑自己相當不滿,“那麼特別的特征,任誰也不會看錯。”
穆倫與花音的臉色都好不到哪兒去。
沈浪川有些委頓地坐回凳子上,猶在低聲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
“姓沈的,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有事瞞著我!”徐嬈逼視著他,“說,到底什麼事!”
“跟我來。”穆倫拖著呆若木雞的花音朝門外走去。
經過掩日身邊時,已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掩日用雲淡風輕的口吻說道:“怎麼,真的是你。”
話語傳進花音耳裏使得她變得異常激動。
她猛然甩開穆倫的手,大喝:“不是我!”接著,扭頭看向掩日,眼裏有著憤怒的火焰,“是你!一定是你在陷害我!!”
“我、沒、有!”掩日回望她,一字一句。
“除了你,還有誰會陷害她!”沈浪川也朝他吼叫。 “你們幹什麼,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穆倫提醒道。
場麵一時安靜下來。病床上的徐嬈,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梭巡,在他們的沉默中得出了結論:“姓沈的,你的初戀就是凶手!”
“不是她!”沈浪川立刻反駁。
“你敢讓我看你的手臂嗎?!”徐嬈對沈浪川的反駁毫不理會,隻顧著向背對著自己的花音發話。
花音沒有回身,也沒有回答。對方的懷疑使她覺得屈辱,她強壓住想回身揍暈那個女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