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寶珍的笑聲很快就戛然而止,隨即她算是終於回過神來,看著汪巧兒,問道:“你……你說誰來了?”
“冷大叔啊,就是那個什麼錢莊的少主,跟你一起出去玩好些次那個大叔。”汪巧兒似乎想不起錢莊的名字,又怕王寶珍不理解自己的話,所以為自己的話找了許許多多的特征。
“等……等了……等了多久了?”王寶珍又問。
“大概有半柱香時間了吧?”汪巧兒說著,話音未落,發現王寶珍已經如同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房間裏。
王寶珍一邊快速的收拾打扮,一邊在心中不斷的咒罵小冬子,自己不就是忽悠了他與令狐兄弟總共十兩銀子嗎,自己還教了他們四個大道理呢,怎麼現在就報複上了。外麵可是大冷天的,大冰塊要是凍感冒了該怎麼辦?
當然,王寶珍忽略了兩個事實,一是王寶珍忘記一旦睡回籠覺,就會是起床氣爆棚,如若沒睡踏實那是男人勿近的。二是王寶珍沒有注意自己什麼時候對冷二爺柳湘蓮這般的關心關切了。
王寶珍衝到大門口,見冷二爺柳湘蓮正吐著寒氣,無聊的看著周圍的街道,連忙道:“實在不好意思,晚上沒睡好,酒勁也沒散完,剛才被叫了才醒。”王寶珍誠懇的道著歉,仿佛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其實早在他洗漱之時,便已做好打算,裝作對“鴛鴦寶劍”一無所知,看看這個大冰塊究竟是什麼意思。
冷二爺柳湘蓮卻也沒有什麼不同的表現,咧嘴微微一笑,道:“沒關係,自小練武身體好。怎麼,不打算讓我進去?”
王寶珍一愣,知道自己失了禮,連忙招呼冷二爺柳湘蓮進來坐坐喝喝茶。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汪家,已經有許多家仆知道王寶珍是女兒身的事實了,所以,當那些家仆看到王寶珍與俊俏的冷二爺柳湘蓮走在一起時,都紛紛露出了曖昧的表情,這些表情往往轉瞬即逝,都是那些人發自內心的好奇而生,主觀克製而逝,沒有引起冷二爺柳湘蓮的太多注意,相反的,做賊心虛王寶珍可不一樣,她的臉此時越來越燒,也越來越紅。王寶珍一邊低著頭,讓高領盡量蓋住自己的臉,一邊心中在苦惱,這下好了,汪家那些知道自己身份的家仆這段時間吃瓜子又有話題聊了,還又是自己……
“汪兄弟,你的臉怎麼紅的跟藩柿一樣。”縱使王寶珍刻意隱藏,冷二爺柳湘蓮還是發現了王寶珍臉色的異常,笑著打趣道,見王寶珍頭埋得更低,表情更差,想到之前王寶珍說的話,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了話鋒,道:“對不起,若是你生病了回屋歇著,我改日再來。”
說著,冷二爺柳湘蓮轉身欲走,王寶珍聞言嚇了一跳,連忙轉身拽住了冷二爺柳湘蓮的手腕:“誒誒誒!幹嗎啊!大笨蛋!誰告訴你我病了!咒我是不是!咒完就想跑是不是!”
“恩?”冷二爺柳湘蓮疑惑的看著王寶珍。
“我沒生病,昨天酒喝多了,酒勁沒散,加上天有些冷,內熱外寒,臉就發紅了。”王寶珍為了讓冷二爺柳湘蓮相信自己的說辭,還故意的說的複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