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轎輕顛,這一路卻走得那麼久,下了轎直奔琴悅宮中。正廳中周關立正詢問著琴悅宮中的宮女,忽聽門外報道:“皇上駕到。”
眾人一愣紛紛跪下迎駕,隨聲,燁澤已走進廳中。
琴悅也在廳中,見他進來便迎了上去,慌張地問,“皇帝哥哥,絳衣姐姐怎麼樣了。”
燁澤定眼一看,她今天的氣色似乎好了許多,但那一臉的消瘦卻未減,心裏有些不忍,回頭狠狠地瞪了周關立一眼,這奴才做事怎麼這般的大意,琴悅病情稍好,這件事兒怎麼能讓她知道呢?
琴悅自然看出燁澤的心思,忙道:“皇帝哥哥,你別怪他們,我一直追問,他們才告訴琴悅的。你快告訴琴悅,絳衣姐姐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
燁澤皺起眉,搖了搖頭,他應該怎麼回答琴悅,他也不知絳衣怎樣了,也許她偷偷逃跑了,而他還傻傻為她擔心,但是,他為什麼卻總感到得她正在受苦呢?
“不會有事兒的,琴悅不用擔心,你先回房去吧!”燁澤好有容易做出一個堅信的眼光,對琴悅道。
琴悅卻如同看來了他眼中的徨惑,頓時眼中淚光盈然,“皇帝哥哥,讓我聽聽吧,隻聽聽而已,就當是我最後的要求。”
燁澤驀然一怔,似有幾分憐惜,又有幾分感動,隻得點了點頭說:“好,那你先坐會兒。”
琴悅這才擠出一分笑意,應聲坐在了椅上,燁澤輕歎了口氣,然後才回頭對跪在地上的眾人道:“都起來吧。”接著又問:“周關立,查得怎麼樣了。”
周關立一邊從地上站起,一邊答著:“回皇上,昨晚於飛宮,沒一個人見絳衣姑娘回去,碧雲說她一夜未歸,所以昨夜送絳衣姑娘出去了的薺菲兒是最後一個見過絳衣姑娘的人。”
燁澤一聽,眼已向一旁站著的一個宮女望去,“薺緋兒。”
薺緋兒應了一聲,正想跪下答話,卻又聽皇上道:“站著回話吧。昨晚什麼時候送絳衣回去的,送到哪兒的。”
薺緋兒毫不含糊,低眼答道:“回皇上,昨晚黃昏時奴婢送絳衣姑娘回去的,一直送到禦溪邊,絳衣姑娘便自己回於飛宮了。”
“你看見她走的。”燁澤微微皺眉,如果絳衣想逃出宮,怎會一點預兆都沒有,連於飛宮也沒回。也許她沒有出宮,那便隻有一種可能,便是她被人劫持了,他不禁吸了口氣,反倒希望她是逃走。
隻見薺菲兒搖了搖頭,又答道:“回皇上,是奴婢先走的,沒有看見絳衣姑娘離開,不過……”
薺菲兒頓了頓,燁澤有些著急,忙問:“不過什麼?”
“不過昨晚在溪邊遇到了麗妃娘娘,她也許看到絳衣姑娘的。”薺菲兒回想著昨夜溪邊的青羅,宮中無人不知,她們兩人的關係,若是相遇又怎會不相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