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此話一出,雪狐的神經徹底繃不住了,順手甩掉了手中的劍,一個勁的搖頭加怒吼,“啊啊啊啊~我不過就是看這丫頭有那麼點小個性,想讓她陪我解解悶,你們至於嘛?搞得我要殺了她一樣!不要說她是你徒弟,就算看著樊將軍的麵子上,我也不能傷她。你們。。。。你們說說。。。你們至於嘛!”說完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這樣的舉動可是讓在場的幾個都驚掉了下巴,白狐終於忍不住解了樊若冰的穴道,捧著肚子哈哈大笑,“雪狐老弟,我是真的沒看出來,你還會覺得無聊啊。你說你這話要是說給宗主他老人家聽,他會怎麼想?敢情你在天山,這人緣不是太好嘛!哈哈哈哈哈。”
“笑笑笑!你個老家夥就知道笑,小心你的牙!幸災樂禍是吧?你是快活了,一晃出去二十幾年沒個蹤影,還把小鈴鐺那丫頭給帶走了,可不就剩一個孤零零的我嗎?我無聊又有什麼可奇怪的?”雪狐忍不住瞪他,那委屈的樣子活像個小孩。
歐陽天這回可是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撿起他扔在地上的寶劍給他遞了過去,畢恭畢敬的送到他眼前,“師叔,您的劍!還有這地上涼,您老人家是不是站起來再說話?”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雪狐看到歐陽天這副德行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一把奪過劍向樊若冰扔了過去,“丫頭!這劍送你了!你願不願意陪師叔我玩玩?”聽到他這話,樊若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驚訝的看了一眼歐陽天,“他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老人家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藥了?說話語無倫次,做事瘋瘋癲癲的,要不要讓馨予姐姐給他治治啊?”聽到馨予二字,白狐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這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不其然,雪狐猛的從地上一躍而起,湊到白狐麵前,一個勁的看著他的眼睛,弄得白狐沒好氣的往後退,“看什麼看!我是你哥!不認識還是眼睛壞了!”嘴上說的倒是挺厲害的,心裏卻在打著鼓。以他現在的性格,八成是要去找馨予麻煩的,人家身體才剛剛好了一點,而且已經睡下了,他要過去,豈不是攪了她的休息?
“我眼睛沒壞,是你自己心虛!我聽他們說了,你帶來了一個丫頭,還是抱她下馬車的!就是這丫頭口中說的什麼姐姐?”雪狐的好奇樣,對於馨予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想到這裏,白狐忍不住虎著臉瞪他,“我心虛什麼?宗主給你的任務你都完成了?那一天一百遍的淨心經都抄完了?還是要我去告訴他老人家,你在這無理取鬧?”
白狐深深的知道,在天山比他厲害的大有人在,但是像他這樣脾氣暴躁的,卻是前無古人,恐怕也多數是後無來者的節奏。整個天山能夠壓的住他的,怕也隻有宗主他老人家了,這會把他搬出來,或許可以阻止他去找馨予的麻煩。好在他猜的不錯,提到宗主雪狐的臉色立馬變了,白一陣黑一陣的,“老家夥,你有種,等我抄完了,再回來找你算賬!還有讓那個叫什麼玩意的丫頭,等著我,我倒要看看你看上的人是什麼貨色!”
說完氣急敗壞的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樊若冰看到他這樣,徹底傻了。“他是什麼師叔啊?在小樹林的那股狠勁哪裏去了?還說找他玩呢,像他這副癡呆樣有什麼好玩的?”說完看著手中的劍,一臉的無奈。
歐陽天此刻才真正鬆了一口氣,聽到她這樣說,恨不能給她兩耳光,徹底的打醒她,可惜就是下不去手,“親愛的師妹,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就小命不保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了你馨予姐姐?還有你知不知道在天山,惹誰都行,千萬不要惹師叔他老人家啊!”
“凶,凶,凶,凶什麼凶!他是誰?雪狐?雪狐是誰?我們的師叔!這裏是哪?天山!在這裏,就算他脾氣再大,武功再厲害,手段再毒辣,也不至於衝一個天山派的小弟子發火。你怕什麼?怕什麼?就算我死了,也是自己作死的,跟你有什麼關係?需要你在他麵前卑躬屈膝,畢恭畢敬的?還好意思師妹長,師妹短的,你也配!有你這樣的師兄,你知不知道我很沒麵子啊!”
說了這一大車的話,她倒是解氣了,有人卻把臉給拉下來了。走到她麵前,順手就是一耳光,“我告訴你,這裏是天山,不是樊府!今天為師就給你上第一課,尊敬師長是你要學的第一件事!小天入師門比你早,從今天開始,你對他必須客客氣氣的,再敢像剛才一樣,衝他吼,我見一次打你一次,若是不信你就大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