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宗主老人家是你師父,你不忍眼睜睜的看他身首異處,難道我就願意看到你去送死?師尊是交代你照顧大家的,可沒有交代我一定要留在這裏,再說了小鈴鐺如今生死未卜,我絕對不能坐視不理。要照顧,你自己照顧她們,我得跟去看看,或許還能幫上什麼忙。”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白狐知道他的個性,但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自己可以縱容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馨予和樊若冰,心中感慨良多,卻不知從何說起。有不舍、也有歉疚,又心痛也有困惑,最終還是開口了,“馨予,好好照顧若冰,記住跟他們下去,哪裏也不要去,等我們回來。”
從他的眼神之中,馨予看到了他的擔心與困擾。再加上若冰那丫頭,一直在她身後拽她,馨予除了暫時答應他,的確沒有其他的選擇。一來可以讓白狐沒有了後顧之憂,另一方麵這丫頭一定有話要說,等聽完她到底要說什麼,再做定奪應該不算遲。
“好!”一個字的承諾,讓白狐卸下了心頭的重擔,轉身快速的追了出去。就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刹那,馨予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你要保重,我會等你回來。”這樣一句不經意的話,在樊若冰聽來無疑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
可是現在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跑到天山派來搗亂,又是誰能夠讓人人敬畏的天山派宗主有性命之憂。想到這裏拉著馨予的手,就往外跑。她的舉動早在馨予的意料之中,莫說她好奇,就是馨予自己也很好奇,自然也沒有阻攔她。
雪地的路不是很好走,更何況是跟著別人的腳步。來天山的時間不長,這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對於新來乍到,還沒有弄清楚哪是哪的人來說,除了靠馨予靈敏異常的聽力。恐怕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讓她們找到想要找到的人,想要知道的事了。
“馨予姐姐,我們到底往哪裏走啊?這都跟了半天了,也沒有看見個人,你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樊若冰剛追了一會的功夫,就感覺到累了,這不開始發牢騷了。馨予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丫頭三分鍾的熱度,隻是以前或許會任由她去。可是這一次,她卻不得不拽上她,也許到時候真的可以幫上什麼忙也說不定。
“若冰,你要跟著呢盡管跟著,要是不願意跟我也不攔著。但是如果待會,歐陽天那傻小子出了什麼事,我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不過你也不在乎,不就是一個出類拔萃的江湖少俠嘛,哪裏可以入得了你樊大小姐的法眼。這樣,你回去,我自己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說完拍了拍她的手,轉身就往前方走了過去。
她之所以這樣說,根本就是在賭,唯一的賭注就是這丫頭對歐陽天,與日俱增的好感。可是事實上,這樣看似不太可能會贏的賭注,也恰恰輕易的替她贏得了這個賭。“馨予姐姐,慢點!我又沒有說不去,你要不要這樣激我啊!但是我事先聲明啊,我可不是過去幫忙的,本小姐是過去拆台的。我要看看歐陽天那小子是怎麼敗下陣來的!”
知道這丫頭心氣高,知道歐陽天是因為小鈴鐺,才追出去的,心情本就不好。這會沒有咒他們死,已經是給了他們一百二十分的麵子了,隨即笑了笑,“你想跟就跟著,至於你的理由是什麼,完全不需要告訴我,你自己心裏明白就好了。”
說話的功夫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乒裏乓啷的響聲。樊若冰頓時像個鬥誌激昂的士兵一樣,哧溜一下就跑了過去,弄得馨予隻好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還不停的提醒她:“若冰!你小心點!雪天路滑不要摔倒了!等等我!”
聽到她的喊聲,樊若冰不耐煩的停下了腳步,猛地一個轉身,腳下一滑直接和雪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啊!痛啊!馨予姐姐!你喊什麼喊!害我摔跤!痛死我了!”
馨予想要去拉她,眼睛卻不經意的看到了一些,十分不願意看到的東西。一時之間既然忘記了,去拉她,瞬間惹來了她的牢騷,“看什麼呢看!現在你身邊,還有什麼比我更重要?讓你看得這樣津津有味的,都不來拉我?”
被她的聲音從恐懼與不安中拉了回來,趕忙慌慌張張的拉著她蹲了下來,“若冰,我們不能過去,就在這裏看著吧。不是我不拉你,是因為看到了一些。。。”
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見樊若冰那丫頭,不服氣的站了起來。由於個子小,看的不是很清楚,索性往前麵走了幾步,馨予想拉都拉不住,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力量。隻能跟在她後麵,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她的尖叫聲:“啊!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