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居然敢在大殿如此的放肆!你們把朕當什麼,把大殿當什麼地方了!”說話的語氣中不滿聽出來,對他們的行為表示強烈的不滿。樊淩天想要說什麼,卻被黑珍珠製止了。不過她還是決定放開樊淩天,悠悠的轉身,目不斜視的看著皇上。
“放肆?皇上!民女鬥膽問一句,大殿之上何等莊嚴!您居然會因為公主殿下的胡鬧,而選擇陪著她在莊嚴的大殿之上,做出這樣的事情。民女不過是有樣學樣而已!”看到他臉色很難看,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打從心裏麵感覺到痛快。
“珍珠,快退下,你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樊淩天此刻自身難保,根本沒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保護她,如此一來,她若是得罪皇上,那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她要如何度過?想到這裏,忍不住要去製止她,隻是他的製止黑珍珠根本就沒有放在眼睛裏。
他隻能像樊若冰求助,收到他求助的心意,樊若冰一臉的若無其事,“二哥,您不用擔心,在這皇宮裏,珍珠的安全是皇上的責任。皇上一定不會因為珍珠說了幾句,指責的話,就對她格外照顧的。因為皇上會因為,向珍珠證明,他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上,是位明君!”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既給了皇上台階下,又讓他了解,自己是有多麼的荒唐。事實上,他剛才的一幕真的是鬧劇,並不能怪其他人。而且他身為皇上,每天不理朝政,一天到晚的貪玩,一把年紀了,還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當麵罵醒他,根本就是對天下的百姓,不負責任的表現。
麵對他們這幾個年輕人,皇上無奈的揚了揚眉,一臉在極力的掩飾自己已經做錯了的事實。“朕知道,你們也好,百姓也好,對朕都有一些想法,但是朕有什麼辦法?從朕八歲登基開始,就一直是皇額娘在幫著朕掌管朝廷事務。而皇額娘對你們的那個娘,又那樣的信任,朕能如何?清閑的太久,有些事情,自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或許你們會覺得,朕很昏庸,很無能,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你們也知道,朝廷上有一半以上的官員,都是站在她那邊的。”
後麵還有話要說,卻被樊若冰打斷了,“所以呢!所以您就甘願做一個傀儡皇上,讓自己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而坐視不理?所以你就一心,想要用拆散別人的方式,來成全自己的私心?所以你就不在乎別人願不願意,而執意聽太後娘娘的話,把珍珠留在皇宮?若冰鬥膽問一句,就算我們贏得了最後的勝利,那麼天下的百姓,也一定要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這就是皇上你,想要看到的事情!”
這話完全沒有給他留一丁點的麵子,句句都是在質問他,不僅是為了天下的百姓。也是為了自己,為了黑珍珠,為了歐陽天,更是為了樊淩天。他們幾個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們都是被那個女人的貪婪,被皇上的無能、昏庸害到了今天這步田地。
皇上也知道,這丫頭說話從來都口無遮攔的,打從心裏沒有打算怪她。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皇上,有著人所擁有的所有毛病。例如愛麵子,於是便虎著一張臉,瞪著她,“是!是朕的不是!那是不是,你們就可以對朕如此無禮?難道樊將軍,就沒有告訴過你,什麼叫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城?”
聽到這個,歐陽天笑了,“你笑什麼!”
“草民為什麼不能笑?這是草民長這麼大,聽到的最搞笑的笑話!皇上,您自己看看,你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哪一點像皇上的樣子?若不是看在有外敵侵犯的份上,我們才來這裏看你的臉色,你以為你這個皇上很有麵子?”歐陽天的話,同樣的沒有給她留任何麵子,這讓樊淩天的心情瞬間變得很糟糕。
“皇上,請您看在他們是好心的份上,大人大量,原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