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除了身上掛了點彩,並無大恙的開著他的摩托車出來,獅子笑了。直到他的車在樂然麵前停下,依舊玩世不恭的傻笑,“怎麼樣?擔心我?放心,我屬貓的,九條命。”說完這話,手就不自覺的伸到了她的肩膀上,還沒有感覺到溫暖,就已經先感覺到了疼痛。
所有的人都笑了,就連隻比死人多了一口氣的鍾偉豪,都漸漸地舒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聽見一陣的笑聲,,樂然見狀,高興地一把拽住秦濤的衣服,“哎,他醒了,他醒了。我們兩個對濡沫,總算有交代了。”
“樂然?你們怎麼會在這?我現在在哪裏?”鍾偉豪的聲音很虛弱,卻依舊可以聽得出來,這聲音來自樂然。原本應該為此而開心的秦濤,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拍了拍獅子的肩膀,獅子立馬就明白了,“都傻站著,幹什麼?趕緊離開這裏!”
他的那些個手下,相當於是又一次的死裏逃生,哪裏還有再甘願留在這裏等死的?紛紛上了車,一行人開車飛馳而去。秦濤和獅子擠進了一輛車,至於鍾偉豪,不用說,自然是和樂然在一輛車裏。靠在車窗玻璃上,偉豪的表情有些遲鈍,“偉豪,你現在不適合想太多,好好休息。調養好身體,才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你為什麼會跟他們在一起?那個人,差點要了濡沫的命,他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你怎麼能夠,和這樣的人為伍?濡沫被他們抓住,是不是你通風報信的?”樂然不說這話還沒事,一旦說了這話,偉豪心中的憤怒,瞬間無力的展現在了她麵前。
對於他這樣的,樂然見多了,可以說早已經麻木了。要不是因為他和濡沫的關係,或許在她的眼中,偉豪和其他的人,沒有半點區別。可是此刻,他們死裏逃生,前麵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真的無從知曉。“你不需要這樣吃驚,肖凱早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不錯,我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但是濡沫的被抓,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都是你的自由,我可以跟你說的就是這麼多。”
言語中千絲萬縷的惆悵與無奈,在她的臉上卻半點都看不出來。眼睛酸脹的偉豪笑了,帶動著臉上的傷,笑的有些無力,“你是他們的人,所以你和他們是一樣的。那為什麼不殺了我?你們殺了我啊!殺了我,我就可以不用看著。。”
“殺了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親手殺了你?告訴你,幹我們這行的,能夠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是賺回來的。對於一個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的人來說,我為什麼就一定要殺了你?我看你還是留著這條命,好好對你妹妹,啊!不對!濡沫不是你妹妹!”樂然的表情,依舊冷漠,仿佛此刻的她,根本就不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這樣的她,讓鍾偉豪覺得很可怕,可是當他聽到:濡沫不是你妹妹這句話時。真的吃驚不小,不是妹妹,那意味著什麼?她絕對是鍾天浩的女兒,他們之間做過親子鑒定。那就是說,她在告訴自己,自己不是鍾天浩,那自己是誰?誰又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一邊問,一邊緊張的抓住她的手臂,這點力道,怕是連隻螞蟻都捏不死,對於樂然來說,又怎麼會放在心上?輕輕地甩開他的手,很嚴肅的轉頭,看著他那雙滿是疑問的雙眼,心中竟有種說不出的觸動。“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心裏明白。濡沫是你爸的親生女兒,而你是你媽的兒子,卻不是你爸的兒子。這麼說,你應該可以明白了,至於你的親生父親是誰,或許你更應該問你媽。”
言語之中有種不容質疑的淡定,偉豪的腦子,瞬間糾結在了一起。隨後一個勁的搖頭,淚水順著臉頰緩緩地落了下來。那模樣看起來,像隻受了傷的小動物一般,著實讓人感到心酸。樂然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