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柔的分析,我不禁笑了,“小柔,你以後不當老師可以去當編劇了,想象力那麼豐富不是嗎?”

小柔不客氣的狠瞪我一眼,“我現在可是在為你擔心耶,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好啦,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現在想那麼多有用嗎?我能做的就是無條件的信任權,等著他回來,其他的……我不想想太多了,這樣對寶寶的影響也不好。”我帶著母性般慈愛的笑容溫柔的撫摸著肚子,在給自己鼓勵,也在給孩子安慰:寶寶,媽媽會相信爸爸的,你也要跟媽媽一樣相信爸爸哦!

小柔看到這,就不再說她的那些猜測,而是把手掌覆蓋在我的手背上,同樣的撫摸著我的肚皮,對著裏麵的小人兒說:

“寶寶你放心,你幹媽我會好好的保護你媽媽還有你,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到你們的。”

聽到小柔那堅定的語氣,我由衷的笑了。

權,你會知道我們都在等你嗎?真希望明天可以見到你,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第二天,在課室裏——

“班長,皇甫優同學呢?他今天請假嗎?”看到皇甫優的位置上空蕩蕩的,讓我想起了昨天他那受傷的樣子,那不該出現在我們身上的表情。

“啊?我不知道耶,打他電話他關機呢!”

“這樣啊,那今天放學後你去他家看看吧,他無緣無故請假我擔心會出什麼事!”

“知道了,老師!”蔣俊宇迎合道,我則點點頭的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他沒來,到底是哪裏出了錯,為什麼他不來上課,他不會出事了吧?

第二天,皇甫優依然沒有來,蔣俊宇告訴我到他家敲門也沒人應,打電話也沒人接,連平時他會出現了賽車場和酒吧都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他的身影,這不禁讓我們都開始擔心了起來,不在家,電話不接,那小子到底在搞什麼啊,怎麼總是要讓別人為他擔心呢。

可怎麼辦呢,我真擔心他會有事,他雖然平常看起來對任何事情都不冷不熱,表麵裝的很堅強,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脆弱,隻是每次受傷他都會獨自一人躲起來舔傷口,絕對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他就是這麼一個倔強的孩子,那麼這個時候……他會在哪裏呢?

突然,我腦袋裏靈光一閃——對了,在那裏,他一定在那裏!

想到這我馬上往目的地衝去,一定是那個地方了,那個裝載著他童年的美好回憶,同時也是他累了放鬆心情的一個棲息地,沒錯,就是那間老屋的屋頂。

搭計程車來到了那天的老住宅區一待,兜兜轉轉好幾圈,終於到了那天的瓦屋前,抬頭一看,一抹孤寂的身影,被陽光的餘暉影射的更加單薄,他臉色有些憔悴,兩眼無神的灌著手裏的啤酒,那樣子看起來就很落寞,似乎連他生命中的唯一希望也要消失了那樣。

我站在屋簷下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他的側臉,一張明明還很稚嫩卻經曆了許多風霜的臉龐,見證了他成長的過程,這個孩子……真的很苦。為什麼悲傷和落寞總是跟他形影不離,而快樂卻仿佛離他那麼遙遠呢,我不想再看到他的臉上出現那麼悲傷的表情了,那樣連我的心都會跟著刺痛起來。

因此一旦下定決心,我在心裏為自己好好的鼓勵一番,便攀上樓梯,往他的方向前進。

他似乎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微微地側臉,看到我後明顯有些震驚,但很快卻恢複了原來的冷漠,撇過臉不再看我,而是冷淡的說:

“你怎麼會來這裏?”

“你不來上課,我隻好來這裏找你啊!”我理所當然的說道,並且不客氣的坐在他的旁邊

“我煩了,不想去上課,如果你對我不滿意的話可以讓校長將我退學,我已經無所謂了!”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山的一邊,真的一臉無謂的表情。

這讓我不禁有些生氣了,我這麼辛苦來這裏難道就是為了他這麼一句話嗎?他的一句無所謂就抹殺了我們所有人對他的關心,這臭小子有時候真讓人有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