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上規矩,不成方圓!死說不改的東西。”
“小冬兒,看,你娘好凶哦,你怕不怕啊?”.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哪裏凶了,翅膀還沒硬呢就要飛了,換做是你你也一樣。”
“是,是。”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回去怎麼說的,那個老板就這麼甘心讓你過來了?沒為難你吧。”
李青容輕笑著搖搖頭:“沒有啊,舞坊老板當初收留我也是受人所托,我現在要走自然是不好說什麼。”
我更加好奇,疑惑道:“受人所托?受誰所托?”
“你不認識,他姓葛。”
姓葛?!莫不是……
我試探吐了一句:“……葛靖靖?!”
李青容詫異的看著我,一臉震驚。
果真是他,看不出來他還這麼好心……膽子也夠大的,跟皇帝搶人。
微眯著眼看著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聽誰說的?”
“我跟他算是熟人了,你不要多想了,嗬嗬,當年的事情我有所耳聞,現在已成定局,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李青容低下頭逗冬兒,我的話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成者王敗者寇,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也隻有咽下去……
哄著冬兒睡著沒多久,就聽有人敲門,懷裏的孩子驚的哇哇大哭,有些動氣下了床,是徐姨,緩下臉色輕聲道:“這麼晚有事?”
“樓裏的幾個丫頭打起來了!!這麼晚也不讓人消停,我拉都拉不住!”
打起來?!怎麼回事!
把冬梅喊了過來,哄冬兒睡覺,披上衣服去了樓裏,徐姨跟在後麵絮絮叨叨說道:“幾個丫頭鬥起了嘴,我勸了幾句也就算了,就去睡覺了,剛躺下,就聽裏麵吵鬧聲越來越大,進去一看,打起來了!!拉都拉不開!!”
沉著臉進了樓,門關的緊緊的,就聽屋內吵吵鬧鬧,聲音大的屋頂都快掀翻。
“砰”!一腳踹開門,跨了進去,扭打在一起的幾個人被這一聲巨響驚的停了下來,愣愣看著鐵青著臉走進屋中央的我。
“……媽媽……”幾個圍觀拉勸的丫頭見了我,驚叫一聲,低下頭迅速退了開。
我掃了一圈,冷冷開口道:“怎麼回事!!吃飽撐的嗎!”
杏花抓著翠香的頭發,翠香的手揪著杏花的衣領,兩個人蓬頭散發潑婦一樣。見我開了口,兩個人悻悻鬆了手,嘟著嘴看著地板一語不發。
我用手一指杏花:“怎麼回事?你說。”
杏花嘟嘟囔囔道:“翠香她罵我……”
“我沒罵你!!是你先罵我的?”
“我怎麼罵你了!你說!你說!”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我上前“啪”‘啪’兩聲脆響,兩個大耳刮子賞了過去,我本就比尋常女子要高,居高臨下兩個巴掌扇了過去,吵鬧不休的兩個丫頭捂著臉閉上嘴巴愣住了神。
我狠戾一笑:“老娘還沒死呢!敢在我麵前大呼小叫!不想呆這的就給老娘滾!那五十兩白銀就當打發乞丐!”
十個丫頭垂著腦袋默不作聲,我鐵青著臉掃視眾人勃然大怒:“下次要是還有這樣的事,可別怪我無情,沒讓你們接客,好吃好喝養著還不消停!守門的瘸子沒暖床的,誰再給我添亂就送給瘸子睡覺!”那瘸子又老又醜,滿頭的瘌瘡,這些個丫頭看到他就繞遠。
瞥了眼杏花,我繼續說道:“南風先生是你們的師傅,師傅就是師傅!誰要是動什麼歪腦筋,我就打斷她的腿!聽見沒?!”
“……聽見了。”
“杏花,聽見沒有?!”
“聽見了,媽媽。”